公事办完,再看信不迟,心头没有公事,悠闲中看信是种享受,随即他苦笑,母亲是大长公主,像是从他懂事开始,就没有真正悠闲的时候。
当时他的舅父,先帝还在,睡在病榻上和母亲、忠于朝政的官员们一出子一出子的比手段,年纪幼小的云展身为独子,想避开是非也难。
先帝去世,顺义太子夺宫、母亲夺宫,这一件件也是云展的经历;先帝国葬、殿下们围着皇位各展手段、直到皇帝登基,这一里一里的都有云展参与。
一个人的心里装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真正的悠闲?
云展认命的拿起信件,随着拆信,他的眉眼不由自主的改变着,希冀、期待等等不请自出。
姑娘认得大篆?
还是不认得而又生气拿巧话骂人?
可曾请教她家中祖父。如果请教的话,云展后来回想自己的诗还是一首情诗,不知道发信时以为仅仅欢喜亲事的想法是怎么出来,张籍的节妇吟情恋痴迷,不管是正借鉴还是反借鉴,都延续情迷意味。
倘若给岳家祖父看到,云展也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
信挺厚,倒出来厚厚折叠的纸张,从反面看得到里面有字,云展有些心动:“写这么一大张,内容不少。”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展开来的动作带着娴熟的优美,然后他哈哈大笑,动静冲出书房奔向远处。
这是什么?
狂草?
完了,世子一个字也不认得,生生的被未婚妻难倒。
今天京里的天气也不错,偏北方的京城在这个季节应该带着寒冷,但是阳光洒下来,是带着暖意的一天。
鬼鬼祟祟接近书房的唐谓,周围的护院、书房的年长小厮及小小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人理会卫王世子缩头就不缩脚,缩脚就露头的动作,王世子打小起就跟世子爷时常的逗乐,就是时常逗不赢就恼,抹眼泪撒哭声撂狠话的离开,转天跟没说过狠话一样,又跑来捣乱,头天那说再也不来的人竟然不是他。
如今大了,王世子不抹眼泪也不撒哭声,也不再撂狠话,也就只有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没有改变,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
八岁的十罗、百斗、千尺、万升,十岁的六顺、八发,没赶上世子和王世子唐谓小时候,可不妨碍小小子们听得多。
唐谓拿着袖子挡住脸,脑袋上顶块他自己的帕子,走着小碎步走近,百斗向天翻眼,这是缩头龟,还是瘸鸭子?
“嘘,嘘嘘,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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