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才好,元远放低嗓音,忧伤的道:“老父或许病重,来去需要时日,三个月后我必销假。”
花天宇还能说什么呢,人家自认父亲发疯,写了一封不正常的信,所以他放不下,回家看看尽人子孝心。
点了点头,肯正常对待:“在我这里当差,能照顾到的我都照顾,老元,去领三个月的俸禄当盘缠,军医那里寻些人参鹿茸的带上,在内地当宝,咱们出营开几弓,爬个山头,也就有了。”
元远道谢出去,片刻,花天宇的副将进来:“我刚听说老元要走,难道我看错他?两个月都忍下来,三个月过去,也就喜欢这里。回内地是太平了,勾心斗角的,我看老元不是对手。”
“爹病了。”
“哦,那应该回去。”
卸掉竹帘的房门,开始为深秋冬天做准备,也就亮堂这几天,很快就要垂上薄帘子,随着飘雪垂上厚帘子。
跑步而来的元慧就被看得清清楚楚,她噔噔的像个流星锤,小眉头呈八角形,定在元秀身上的大眼睛里闪动光泽,和额头上的汗水一起晶亮。
能让慧姐急哭的事情,可不多见。
慧姐可是能把拐子拐进衙门的人。
甄氏、元秀不约而同站起,问道:“怎么了?”元慧抱住元秀衣袖,往外就拖:“大姐,跟我去救郑害人,他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啊?”元秀愕然,向甄氏道:“二婶,我同慧姐去看看。”
但是先不走,握住妹妹小胖手,嫣然的笑:“慧姐,你近来只顾着读书上进,不是好些天不要郑害人作伴?”
“大姐,我现在要他了,他被人打呢,我打不过那高个儿,都说大姐嫁给官,大姐快来。”元慧跺脚。
元秀不急的原因,是新集镇的治安素来不错,尤世叔得到商家爱戴并非虚名,而她有个小小的多心,像是自从财姑“私奔”那晚以后,从第二天起,十里外的军营巡逻不再止步于镇外的大范围,而是有两队各十五人的士兵,佩着刀剑穿着盔甲,明晃晃的从镇头走到镇尾。
联想牛文献是护国公府的家生奴才,元秀总觉得监视自己而来,没有理由不能疑人,元秀近来的怨气也有处可发,她积攒着,准备拿这怨气再次增加胆量,一古脑儿再给未婚夫,用在别处未免浪费。
镇上巡逻增多,她表示喜悦。
还是和元慧原地说话,伸出一个小手指:“那咱们说好,倘若我帮到郑害人,你同他又一处玩耍,还是认真读书不改,可成吗?”
“好好好、好!”元慧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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