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把父母师长一概抛却,老大人,请您体谅我等穷学生吧。”
说着这话应该欠身或下跪增加效果,尤认激动之下选择的是下跪,于是,“啪!”。
“哎哟。”
尤认直着趴向地面,撞了一个入骨的痛苦。
元老太爷和汪学士错愕一下,一起哈哈大笑来扶他,尤认稳住姿势坚决不起,一把抓住汪学士的衣袖,牙关里挤出忍痛的话:“大人,求您给舒泽一个机会,他也算我老师的学生啊。”
汪学士好笑:“好,就让他下科场吧。”
把尤认送回座位上,汪学士还亲手给他换杯热茶,没有第一时间让他看医生,是学士还有话说。
他向元老太爷道:“老元,你我也算经过泼天大事,朝廷官员里有没有品行不端的人?有。有没有跃龙门前质朴踏实,官袍加身就迷乱眼的人?有。我倒也不必拦着这个舒泽,只是有一点,你还是要在他的品行上面多多教导。”
元老太爷不慌不忙:“白堂管镇学,我明天让他好好教训舒泽,身体发肤来自于父母,一衣一食来自于天地,他怎么敢全都忘记,只顾自己的儿女私情?”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尤认跟着附合。
汪学士点点头,让尤认回去。
这场谈话从始至终,学士没有问过一声元财姑如何如何,既然允许舒泽下场,当然算对他的爱护、保护,也是看出来在尤认的眼里,舒泽极有可能中举,那么,未来的官夫人有德容言功吗?
很多人会说娶妻娶贤?
什么是贤。
一朝国母需要慈爱四方的胸怀;诰命们需要淑慧良德;种地的大嫂们需要亲手操持家务。每一个男人在不同的阶段里,应该需要不同的“贤”。
但是娶妻的时候不见得就有诰命等待,下定的时候不见得是天子,甚至种田的到了年纪,东家管饭,他还不知道自己灶台在哪里,上哪里来的家务操持?
有种田的时候娶个大手大脚婆姨,当官就赶紧换个没人扶走不好路的小姐?不带这样的吧。
纵观前朝本朝的一品大员们,家里老婆大字不识粗手粗脚还擅长河东狮吼的也能找到,只要那当老婆的没怂恿丈夫贪赃枉法打家劫舍不敬长辈诽谤邻里,就不能说人家老婆“不贤”。
汪学士的内心还是怪舒泽的,现在是不管那姑娘嫫母无盐,还是风流浪荡,这亲事都得定下来。
有人可能要说,倘若风流浪荡的女子也压着舒泽娶?这真是以势压人,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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