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公公一拍双手:“哎呀,你个老夫子又犯书呆,云世子二十有二了,早成亲早得子,他肯成亲啊,别说是女色所误,就是红颜
祸水,只要能生儿子,皇上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汪学士怒了:“这话可不好,岂有此理。”
苗公公不放心上:“我不认字儿,嚼不动文也咬不了字,你挑剔我等于白挑剔。再说了,朝廷里只有云世子当官办差吗?你汪学士是做什么吃的?王爷你是做什么吃的,难道有一位贪了点儿色,这公事就没人做了?刑部里年年都抓,酒色财气一个不少,这天也没有塌下来不是?云世子总算肯成亲,他主动要成亲,就让他被女色误几年吧,生下儿子来,大家省心。”
汪学士吹胡子瞪眼睛:“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被女色误几年这话也能说出来?
苗公公还是不以为然,又窈窕身姿的把个双手一拍,扭身回他的船舱:“说我胡言,我就不说了,你们看你的礼单,别把这亲事搅黄,至于姑娘能不能生,我说了算,我带着宫里的嬷嬷,我们说了算,倘若嬷嬷们说她不能生,你说我一派胡言我再低头也不迟,到这个时候随便你大学士说女色误国去,我就向着你,和你一起说。”
他一扭一扭的回去,前后左右四个小太监侍候,一左一右两个打扇子的,前面的捧茶壶,后面的提衣角,活似戏台上跳大神,苗公公回舱。
闹上这么一回,船上人静悄悄的继续各自肚肠。
唐谓伤感着表哥辜负表弟几年辛苦,卫王妃好奇着大仪公主不是一般的人,她到底是见过民女满意而同意亲事,还是没有见过民女仅为忧愁云展二十二了,才勉强答应亲事。
汪学士继续不时的怒气冲冠,责骂着女色误国,并非王谢堂前燕,何能飞入簪缨家。卫王劝解他也顺便劝解自己。
这一天的日子还是悠闲。
大早上起日光火辣辣,但除去热以外,墙角的青苔也精致如洗,于是,元慧照常贪吃、财姑照常“蔑视”金首饰、绿竹照常懵懂书,组成元秀的悠闲时光。
天热就要到消夏的日子,今天学里放假的晚,因为超过三分之一的学生赴秋闱,白堂舍不得给他们轻松,此时轻松,秋后难过,大可不必。
就是舒泽这样前年去年在夏收日子请假几天的学子们,今年也不敢怠慢,一天没少的过来。
元秀等姑娘们也跟着走,学里只要开课,就要按照上学。
中午,姑娘们说说笑笑的走出学堂,祁越等兄弟们会齐了,元秀和元慧跟在里面一起,集市上人还是多,祁越、宋瀚竭力的挤出道路,不让姑娘们受汗薰气蒸,但是说话声如浪潮,一波波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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