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诀失手扎瞎了裴许的眼睛,紧接着被荣安郡王变相流放到了石竹那穷乡僻壤去,几乎就是等同于直说当没有他这个嫡长子,以后爵位也好,家业也好,都与他彻底没有关系后。
荣安郡王与孟氏的名声就越发不好了。
一个半大孩子,得被逼到什么程度,才会失手扎瞎自己弟弟的眼睛?
都是高门大户,谁家没点儿见不得人的阴私事,不懂什么叫口蜜腹剑、捧杀、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牵涉到爵位和偌大的家产,谁又不明白个中端倪?
肯与荣安郡王府往来的正经人家自然也是越来越少,纵偶有往来,也是面子情儿。
不然之前裴许的亲事也不至于那么困难了。
可即便如此,满京城还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怀疑荣安郡王与孟氏是在当年裴诀的母亲还在时,就已经勾搭上了的;不知道裴许其实只比裴诀小月份,根本就是在裴诀的母亲还怀着他时,就已经存在了!
总算现在可以让满京城的都知道奸夫淫妇当年的无耻嘴脸,知道先荣安郡王妃的冤屈和裴诀早年的委屈了。
曹云舒当然责无旁贷,——她等为自己婆婆和相公报仇出气这一天,本来也等得够久了!
顾笙插嘴道:“云舒,还有这次的事,也别忘了替他们好生宣传一番。也好让满京城的人都好生看一看笑话儿,原来所谓的情比金坚,在自己的切身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你也不用怎么加工修饰,就如实说就够了。这么无耻恶心的一家子,就算阿诀哥现在没封亲王,人们不至于拜高踩低,也一定会人人唾弃,人人喊打的。也省得万一还是会有人误会阿诀哥,甚至以此来做文章。咱们到了哪里都理直气壮,问心无愧!”
曹云舒忙笑着应了,“笙笙你说得对,这次的事也不能忘了。反正咱们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用不着遮掩粉饰。等所有人都知道了,现在也好,将来也好,便谁也休想以此来诟病相公了。相公都仁至义尽了,还想怎么样?”
裴诀笑道:“可不是,我本来都不打算追究他们,最多只会向殿下上书进言,我们一家不能有两个王爵的。已经够宽宏大量,仁至义尽了,还想我怎么样?”
至于别的,他就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可能会怎样怎样,有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当不得真的话而已。
谁知道荣安郡王与孟氏母子竟会都当了真,甚至还因此反目成仇,只差闹出了人命来呢?
所以狗咬狗只是因为狗自己争骨头,自己想咬而已,可怨不得任何人!
赵晟见裴诀显然什么都已想到了,但还是笑道:“阿诀,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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