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诀一边微笑,一边与顾笙赵晟和曹云舒说起前因后果来,“老头儿不是死活都坚持要休妻么?偏太妃又被接走了,那女人连个帮腔求情的人都找不到,于是……”
于是恶从心中起,恨向胆边生,荣安郡王妃便生出了以威逼来让荣安郡王就范的念头。
尤其在裴许也苦苦哀求了荣安郡王半天,好话歹话都说尽,荣安郡王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还臭骂了裴许一顿、甩了裴许一耳光后。
荣安郡王妃彻底疯了。
既然无情无义的老东西有敬酒不吃,就别怪她请他吃罚酒了!
表面上,荣安郡王妃却是丝毫没表露出来,哭了一夜后,第二天起来,便红肿着眼睛,收拾起了行李箱笼。
还打发自己的陪房去了她的陪嫁宅子里,开始收拾洒扫起来。
一副已经知道无力回天,只能无奈接受了的心灰意冷的架势。
荣安郡王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裴许也是他这些多年最疼的儿子,他真的不想与他们闹成仇人。
现在他们能接受现实,当然最好了。
那他也不会亏待了他们,不但孟氏的嫁妆全部可以带走,他还会私下补贴她一笔银子,让他们以后的衣食住行都绝不会比在王府差半分。
等到荣安郡王妃收拾好了箱笼,把要带走的人都清点好,与王府的人也做好了交接,还把自己的嫁妆单子都理好。
然后让人备了酒席,去请荣安郡王,说既是散伙饭,也正好趁席间把该理的理清楚,休书也写好,早点儿把事情了了时。
荣安郡王便也没生疑,直接便去了荣安郡王妃的院子里。
就见荣安郡王妃和裴许都是赤红着眼睛,一脸的憔悴灰败,好似浑身的精气神儿都被抽走了。
饶是如此,母子俩一开口仍很平静。
说毕竟二十几年的夫妻、父子,哪怕这次的事再让他们伤心,也不能抹杀了过去多年的那些美好回忆,“……所以好聚好散吧,以后再见面,大家还是亲人。”
荣安郡王心里就更愧疚了,低声与母子俩解释,“本王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不然本王怎么可能舍得你们娘儿俩?这些年本王待你们如何,别人可能不清楚,你们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对不对?”
“之前本王没与你们说,若只是他裴诀逼迫,本王怎么可能就范?再怎么说本王也是老子他是儿子,本王死活不答应,他难道真敢把本王怎么样?可这事儿还有上头太子看着。”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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