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床上躺着一名男子,一张脸青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身上盖的被子也看不到任何起伏,整间屋子都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顾笙不由暗忖,都病成这样儿了,难怪柳芸香当娘的只能想到冲喜了,完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啊,——看来,她这个“寡妇”当定了?
柳芸香见儿子仍是一动不动,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圈又红了。
但仍给他捻了捻被角,才低声与顾笙道:“好孩子,这便是你相公阿晟了,他才十八岁,打小儿就聪明好学,夫子们都说将来肯定能有大造化。可惜因我当年早产,他打小儿也身体不好。三年前正要参加县试,偏大病了一场,没能赶上,之后念书便更刻苦了,就盼着开了年再下场时,能一次高中。”
“谁知道他太刻苦,生生把身体熬坏了。自今年三月起染了风寒,便再没好过,一直到上个月,更是床都下不了,前几日大夫也不肯再来了……我要是早知道,一定日日夜夜都盯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那样刻苦,不就不会……”
后面的话,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顾笙见柳芸香这般难过后悔,就算早已自诩铁石心肠,还是免不得触动,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要是她妈妈还在,肯定也会跟柳芸香心痛赵晟一样的心痛她吧?
可惜她妈妈也好,爸爸也好,都早早不在了,反倒因此没遭遇后面的丧尸潮,其实也算一种幸运了……
柳芸香这大半年以来,该流的眼泪早已流干了,眼下难过归难过,倒是很快就平复了。
声音微哑的与顾笙道:“好孩子,你就在这儿守着你相公,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来,再给你烧锅热水,你好生洗个澡,怎么样?”
顾笙早已饿得胃都要痉挛了,双腿也软痛得不是自己的一般,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
只不过她忍耐惯了,一直没表露出来。
这会儿听得‘吃的’两个字,她再忍不住分泌口水,第一次回应柳芸香,冲她点了个头。
柳芸香见她乖巧,笑了一下,“那你等着,我给你煮鸡蛋面去。要是老四有什么动静,你就出门叫我……嗐,我又忘了你不能说话,那你就去灶房找我,灶房有烟,你肯定一下就能找到。”
说完见顾笙又点了个头,便放心的出去了。
顾笙这才脱力的坐到赵晟床前的长凳上,大口喘起气来,幸好很快就能有东西吃了,不然她真要晕过去了。
等顾笙稍微缓了过来,四下看了一圈,都没什么好看的,目光遂又落到了赵晟脸上。
这回离得更近,便发现原来赵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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