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何必在乎名讳?”
“既然是萍水相逢,公子何故要与奴家为敌?”
江千越瞥了一眼门外,随后悠悠道:“女人与女人为敌,多数是因为一个男人,你认为在下说得对否?”
白衣女子点点头:“妻妾争宠、宫闱之斗、闺友之夺……公子说的有道理。”
“那同样的逻辑,男人与女人为敌,多数是因为一个女人。”
江千越此言一出,引得厢房内外两女纷纷侧目。
一直背对江千越的白衣女子,因为这句话而转过身来。
由于房门没关,一直在外面固守的周铁面,在听到这番话后,也不由得将目光窥向房内。
“是她么?”
白衣女子痴痴一笑,似有深意道,“公子那点小心思,奴家一目了然。”
江千越刻意避开话题:“卷入这场是非,对在下而言是个意外,生在这天地间,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好吧,你既然不愿袒露心声,奴家也不强求。”
白衣女子捋了捋额前发丝,隐约显露几分媚态,“奴家技不如人,在临行前与公子约会,是想知晓奴家究竟输在了何处。”
“有必要吗?”
“当然咯。”
白衣女子流露淡淡地忧伤,杏眼泛着隐隐泪光,用不舍娇羞的眼神看着江千越,“此次一别,便是永诀,公子忍心让奴家做个糊涂鬼么?
又或者,这是公子的勾心手段,要让奴家生生世世记住公子?”
卧槽!
江千越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心说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
根据此前的记忆,贪杯好色的江千越平日没少听这种暧昧巧语,本应该产生一定免疫抗体才是。
然而眼前这个女子不一般,即便是坐在那里不作任何姿态,单是以眼神与自身气质,就让江千越感觉防不胜防。
“你想问什么?”
“公子与奴家相距甚远,交谈宛如天河两端,何不近些交谈,免得彼此生分了。”
白衣女子口中说着,已然起身来到了床榻前。
当她坐下后,玉手拍了拍身边位置,眼神示意江千越坐过去。
江千越走了过去,但是并没有靠近,而是在古琴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衣女子抿嘴咯咯一笑:“你怕什么,奴家又不会害你,况且还有外面那位一直在监视奴家呢。”
江千越伸出右手,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并不是眼前女子不够美貌,实在是面对这个这名少女,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这种莫名危机感,冲淡了他的爱美之心。
“公子不远亲近奴家,然奴家却愿意亲近公子,奴家闺中名唤白洁。”
“什么?
少……”江千越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妇……白洁……”
江千越瞬间想到一本同名小说,那是一本相对不错的好书啊!
“奴家姓白,并非姓付(fu),公子听错了。”
江千越连连称是:“对对对,在下幻听了。”
见江千越神情有些恍惚,白洁心中感到十分疑惑,但还是很快回到了正题:“公子是因何开始怀疑奴家?”
“琴音,古怪的琴音。”
江千越端正思想,旋即认真道,“起初在下也与众人一样,认为这是初学者发出的噪音。”
“噪音……公子用词颇有新意。”
“在下经过几番细听后,发现琴声之中隐隐杂乱而有序,尖锐而有度,生疏而有意……这显然不是初学者,更非不懂音律之人,而是抚琴者故意如此,来隐含自身真正地用意。”
听着江千越娓娓道来,白洁神情有些复杂起来:“没想到,公子竟是个懂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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