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了,咱俩可没活路了。”
待石竹把药端进屋中,又安静退出时,才敢在心中感叹,没想到长得那样好看的人,竟是个侍人。
汪淮用调羹一点点舀着散发着酸苦气味的汤药,让它慢慢转凉。
等申春点上屋中全部烛灯时候才发现,锦葵额角上竟然有块指甲般大的圆形疤痕。
汪淮喊申春拿来一个乳白色瓷盒,用食指从中挑出豆大一块,迟疑了一下,才抹上锦葵额头。
正涂着发现锦葵睁着黝黑的眼睛望着他,瘦得近乎脱相的小姑娘,双瞳显得更加乌黑纯粹,被这样盯着,让汪淮有些不适。
他拿过身边一条手帕,擦净手上药膏,拿起床头小几上的药碗,一口一口把药喂给锦葵。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锦葵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掉落在舀着汤药的调羹里。
汪淮轻叹一声,把药碗放在一旁,轻声道:“你若是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哭过了,咱们来谈谈石头的仇如何报。”
锦葵撑着双手,让自己再坐起来一些,汪淮拿过夏被卷成一团,垫在锦葵背后,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是锦雅丹,她故意招惹石头……”
说着,一趟眼泪又顺着苍白的小脸,掉落在被子上,氲出一个个水纹。
“我对她们……我从未伤害过她们,她们为何这样对我同石头,石头是受了我的牵连,若不是我……她们也不会对石头动手,她们为什么这样?”
汪淮无奈地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小姑娘,为她揩去脸上泪珠,柔声道:“为害常因不察,致祸归于不忍。”
汪淮说完,见锦葵睁着眼睛,带着泪意看向他,颇为无奈地解释:“意思就是说,你受到别人的伤害是因为你识人不清,没有察觉她们的恶意,你同石头遭受到祸事,是因为你太过心慈善良。”
“可做人良善些不是应该的么?
且她们因我善良便害我,又是什么道理?”
锦葵是真的不懂,她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没有缘由地去伤害别人。
“世事寡情,你怎知她们害你,背后没有原因?
且就算没有原因,世人皆需防,并且防人最忌心存侥幸。
无论是谁,都未必能保证一世不变,今日不害你,他日有也有可能害你。”
汪淮看着眼前小姑娘,脸上挂着泪怔愣的模样,于心不忍,又问道:“你想怎样处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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