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尾门心情亦是一沉，侧过头不敢与之对视，神色疲惫沧桑，“抱歉，雅昭大人，现在的我，恐怕无法再为您效力了，劳烦您，再去重新挑选一名新的近侍吧……”

“你说什么？”雅昭眉头一皱。

午马尾门深吸一口气，暮气沉沉的坐在了地上，低垂着头，“求求您，不要再管我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混蛋！”

雅昭眼神一冷，语气恼火，“你是觉得我挑选人的眼光很差劲么？”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区区一条手臂罢了，连死亡都不惧怕的你，竟已经被困难给打倒了么？”

雅昭被他的怯懦样子给气到了，就连原本准备好的鸡汤语录也忘的一干二净。

情绪恼火的看着他的烂泥样子，愤怒的呵斥道：“你还没死呢，就已经想着逃避现实了么？这样的你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武士么？还算是一个近侍该有的样子么？现在的你就连一些弱者都不如！！”

“我告诉你，我鬼庭雅昭看上的人，要么是活人，要么是死人，既然你还没有死，那就给我好好活出一个人样来！别把这副不死不活的鬼样子带到我的面前来！这样我只会忍不住斩了你！！尾门！！”

“……！！”

午马尾门仿佛是被惊雷声给震到了，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怒容的雅昭，原本已经是一潭死水的心境，也仿佛是是被丢入了石子，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大人……我也很想继续为您效力，但是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

午马尾门痛苦的用独臂捂着脑门，泪水也模糊了双眼，“我已经不能用刀了……”

“右手无法用刀，那就用左手！双臂残缺，那就用口齿衔刀！没有什么困难是可以将一名出色的武士所击溃的！”

雅昭俯下身子，双手搁置在他的肩膀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忠诚，我不会让你堕落的！我需要你的存在！！”

“大人……”

午马尾门感激涕零，红了双眼，一颗死寂的心脏，也重新跳跃起来。

此时回忆起自己方才的丑态，他恨不得立马站起来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藤原宁次也是感慨万千，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如果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雅昭大人是否也会像这样去激励自己？

答案肯定也是会的吧！

“大人，我还有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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