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代表他英文名字的首字母?他有没有可能认识安娜?”
景栗抚着书签和华生的名字,倏而回想起林摩斯之前的推理,他认为挖人眼、剁人手的那位凶犯很有可能是医生。
法医也是医生,而且是对谋杀案更为了解的医生!
一时之间,景栗陷入了推理猜想与自我否定的无限循环之中——
华生的确符合凶犯的特征,私下里还多次向景栗旁敲侧击地了解过案情进展,酒会上所讲的那番话也十分可疑,仿佛是自首前的临别语一般。
但是,以林摩斯的敏锐洞察力,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同住的好友是连续作案多起的连环杀人犯呢?
他从未将华生列为嫌疑人,究竟是被友谊和感情蒙蔽了双眼,还是他在调查之中故意装防水,为好友脱罪呢?
另外,景栗从心理上很难接受华生是反派的现实。
小说中的华生医生是她最喜欢的人物形象之一,魂穿世界里华生法医的人设也很招女人喜欢——
不仅英俊潇洒、热情温柔,而且幽默风趣、厨艺非凡,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是反派呢?
林摩斯重回书房,见未婚妻又在痴痴发呆,先是咳了几声,发现没有效果,只得叫了一声:“李福尔!”
“唉呀妈呀!”沉思中的景栗被他这一嗓子莫名其妙惊出了东北腔,如同是从象牙山那旮沓魂穿来民国的老铁。
她定了定神,把书和书签一起递给了他:“探长,我找到了。”
林摩斯倍感惊喜,接过后匆匆查看,很快眼眸之中的光便开始慢慢转暗,声音微微有些颤动:
“这本是华生的书…书签上也有他的字…”
“书签上的诗是华法医写的吗!”景栗不由得惊讶,还以为华生的罪名即将石锤——
“他…他和安娜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诗是华生的字迹,不过‘初心永存,虽死无悔’这八个字不是他写的。”林摩斯努力压制感性因素的干扰,冷静理智地做出判断。
书和书签如同记忆的钥匙,令他回想起了与之有关的往事——
“当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青山社把《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改编成了话剧,华生是导演,我是编剧之一,这出戏很受中国留学生的欢迎,华生还带着演员们去了很多所大学巡演,书签上的古诗,就是青山社名字的由来。”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景栗又念了一遍诗,只觉一头雾水:“这诗和青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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