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教授道出答案:“柳惠宁就是十八里铺码头那个救小白脸的女富婆呀!”
景栗这才把人物对号入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觉得这个魂穿世界中的自己和码头八字相克,只要靠近就得体验惊魂时刻,必须敬而远之。
船终于驶到了她的身边,景栗用力拍着船身喊了三遍:“你好,听得到吗?”
高高的船上伸出几个脑袋,她终于见到了希望的曙光,立刻扯着嗓子吼道——
“我们是巡捕,现在有人受了伤,想借用你们的船快点上岸!”
开船人却无情拒绝:“谁知道你是真巡捕还是假巡捕,我们的船上正在开酒会,不能随便放人上来搅局。”
肖然有伤在身,体力透支,没有体力大声讲话,只能有气无力地提醒“准表嫂”:“报表哥的名号,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景栗景栗觉得未婚妻这茬不够硬,毕竟冰山脸没有把李福尔当做真正的未婚妻,于是改换了说法——
“受伤的巡捕是林摩斯的表弟,就是正义神探林摩斯,他是你们商会董事长的朋友!”
船上的人却不再答话,沉默了大概两分钟。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两分钟比两年的时间都长,景栗打算再拍船身试一次,实在不行就另想办法。
正在这时,一根麻绳被抛了下来,船内有人喊着:“把绳子绑好,我们拉你上来!”
绝处逢生是幸事,但景栗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爱和人情味,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人才有被救的资格,假如没有林摩斯的这层关系,她和肖然恐怕得尸沉黄浦江。
负伤的肖然还在发挥谦让精神:“你先上去。”
景栗却把绳子牢牢缠在他的腰间:“还是你先吧,我没有受伤,在下面还能托你一把。”
他们两人先后被拽上了船,景栗刚喘匀了气,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到——
这居然是一场游轮大party,在场宾客皆身着晚礼服,手拿高脚杯,珠光宝气,衣香鬓影,好不奢华。
她和肖然狼狈的模样与此氛围格格不入,如同两只走错了片场的落汤鸡。
还没等景栗反应过来,多位宾客就上前嘘寒问暖,不过大家的目标全都是肖然,争先恐后地寒暄关怀——
“肖家小少爷,您怎么受伤了呢,严不严重?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
景栗好像透明人一般,直接被挤到了最边边,连个扶她起来的人都没有。
她只能自己撑着船沿站起来,有两个人来问过她和林家与肖家的关系,她统一回答只是林摩斯的下属,然后就彻彻底底变成一只落单的落汤鸡。
众人贴心地把肖然扶坐在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用最快的速度靠岸,送肖家小少爷去医院!”
景栗这才发现,原来肖然是家世背景不凡的贵少爷,脑中一时陷入了混乱。
昨天的肖然,还是一个月缺钱三十天的可怜小表弟,眼巴巴求着冰山表哥给经济援助,而今天的他摇身一变,成为被众位名流争相追捧的贵公子,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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