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同在一个屋檐下,日子过的糙,衣服都是将就着穿,破损了也没有及时缝补,眼下住址没什么线索,只能先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肖然抢答此题:“火柴盒上有‘老友酒馆’的标记,可以去那里打探消息!”
“聪明,有进步!”孟津不像冰山林摩斯那么冷酷,他教导新人是以鼓励为主,接着说道——
“我知道老友酒馆的位置,现在就过去问问情况,你们…”
这时,楼道有杂乱的声音高声喊着——“着火啦,资料室着火啦,快来人帮忙!”
景栗差点忘记,今晚毛正的人会烧毁圣德女中案的旧案宗,幸亏她已经提前把案宗转移走,站在信息链顶端的女人就是这么有先见之明。
肖然是热心肠,当下就打算冲出去,但孟津却阻止了他,另派了一位探员过去看情况,并说道——
“各个科室都有值班的警员,救火足够了,我们这边安排一个人去帮忙就好,其余人继续归类证物,大家谨记,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乱了阵脚,先守好自家的门,再去管别人的事!”
他的话乍听起来有各人自扫门前雪的自私意味,但是景栗越想越得有道理,假如一听着火的消息,就全员都跑去当热心救火英雄,那证物谁来看守?
如果被毛正的手下钻了空子,趁机偷走证物,那重案二组哭都找不着墙,此外景栗猜测,孟津以前很可能吃过这样的亏,所以防备心才会如此之重。
林摩斯也修过法医学,和华生合作共同查验了钱墨的尸体,至于陈氏兄妹,他认为疑点不多,便交给好友独自剖验。
返回办公室的路上,他也听到了资料室起火的消息,顺路去查看了一番,不消五分钟便确定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就是烧毁五年之前的所有旧案宗。
下午他刚和“李福尔”来过这里,所有的旧卷宗都堆在最靠里的小屋之中,而起火点恰好就是这里。
救火的警员说,火势非常猛烈,不到十分钟就把所有的旧资料都烧光了,放火者必定使用了汽油之类的助燃剂。
有谁会在巡捕房内放火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摩斯认为既有动机也有能力做此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毛正。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未婚妻先前的种种异常举动和言语——
“李福尔”不止认为巡捕房不安全,还提到了资料有可能会被火焚毁。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保险柜看到圣德女中案的文件还安好,也发现了之前没有过多留意的细节——
所有卷宗的文件盒都被换过了,明显是有意掩人耳目。
林摩斯的脑中骤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道李福尔一早就知道毛正会派人焚烧旧案宗吗?
思至此处,他立刻打开门喊了一声:“李福尔,来我办公室!”
景栗走进来后,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上摊开的旧案卷,满怀期待地问道:“探长,你从旧资料里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
“今晚资料室着火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林摩斯如鹰一般的双目牢牢盯着未婚妻的脸,密切注视着她每一个微表情的变化。
“啊?…”景栗对这个问题毫无心理准备,竭力稳住心态,企图靠着打哈哈蒙混过关——
“怎么可能,我只是平平无奇的仙女,没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
林摩斯目光中的锐利寒气又增了几分,沉默之中自有强大的威慑力,而且像狗血剧里的霸道男主一样,正在一步步地逼近她。
景栗的脑筋以光速运转,既要揣测冰山脸的意图,还要琢磨应对之策,以小碎步向后缩,慌神之中不免有些语无伦次——
“你该不会怀疑我说谎吧…我单纯善良、人畜无害,怎么会骗人呢…咱俩马上都要分手变路人了,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这么近不合适吧…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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