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景栗生平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有理的渣式直男,恨不能俩大耳光把他扇弯,但在如今的条件之下,冲动无异于自取灭亡,她咳了几咳,仍走病娇路线,以柔克刚——
“自从嫁入侯府,我便不断做出让步,不仅要为维护侯府的颜面而隐忍,还要为家宅的安宁而不断妥协。
但是,今日表妹的事使我明白,其实母亲真正想要的儿媳,从不是识大体顾大局的我,而是有血缘关系的吕家小姐,不管任何事,我做对也是错,而表妹做错也是对,既然如此,我何必腆着脸继续留在府中。”
见她句句不留余地,武易不禁乱了阵脚::“母亲…母亲只是一时糊涂…她…她其实常常夸你的…”
“真的吗?”景栗显然一脸“我不信”的神情:“敢问母亲是这么夸我的?”
“嗯…那个…嗯…”武易编谎话的能力有限,只得引开话题:“母亲年纪大了,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多多体谅。”
“那是你妈,要忍你自己忍,关老娘屁事!”景栗心中这样想,嘴上反问道——
“难道侯爷的意思是,我还不够体谅母亲吗?”
武易急忙解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确有其事,渣男的鬼话景栗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她非得好好掰扯一番不可——
“侯爷的妾室,全都是母亲挑选的,我哪一次反对过?母亲和表妹日日进补,我用嫁妆钱无条件满足,可曾向您抱怨过半句?我陪嫁中的玉石和珊瑚摆件,大多是父母生前极为钟爱的旧物,母亲但凡说喜欢,我通通都慷慨地送了过去,可曾有一次吝啬不舍?”
“什么…”武易没有想到她会翻出这么多旧账,登时懵在原地:“府里的补品用的是你的嫁妆钱…不…不可能吧…”
内宅这些污糟的破事,武易或许是真的不知情,或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景栗并不在乎究竟是哪一种,反正就要用满满的恶意揣测渣男。
助攻鸿雁按照预设的剧本,一手拿账本,一手提银袋,开口道:“侯爷若是不信,那就请看看我们院的账目,一切都记得明明白白,府里的燕窝又快用完了,倘若买不到上乘的官燕,表小姐又得大发脾气,小姐昨日便叮嘱我给厨房的婆子们送银子买补品,只是琐事太多耽搁了,假如侯爷要查人证物证,那随我去问问采买的婆子便好。”
武易本就心虚理亏,自然不可能查账,单看这阵势便知账目的记录绝无问题,他的面子明显挂不住,把火气全都撒在了丫鬟的身上——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多嘴多舌,你家小姐是本侯的夫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她!”
景栗越瞧渣男越不顺眼,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有本事你就跟老娘耍横,为难小丫鬟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侯府上下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她非得捶死老乌婆和渣男这对母子不可——
“表妹平时在家中便与侯爷过分亲密,我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几次,可是母亲却不以为然,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纵容太过,所以才铸成如今的大错…”
她蓦地停下,话锋一转,言中带刺:“不对,在母亲和侯爷眼中,表妹无论有任何过失,都不算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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