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先考虑如何脱身,而不是一头栽进狼群中拼命。
“来吧。”
源稚女在暴雨狂涌的夜晚抬起头,水流从妖刀上淌落,他举起妖刀,银色的光辉在村雨上荡起苦寒,当他握住武器的时候,源稚女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狂澜,那些坚硬冰冷的雨水并不能熄灭他的斗志。
此刻的他心无杂念,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感受不到冷,也感受不到痛,目光锐利如锋。
命运尚且不能击败这个男人,若非责任在身又担心身后之人,一群死侍何足挂齿。
他凝望着雨中奔来的死侍,可真是一群丑陋的家伙,他们没有感情,没有责任,只是一群任凭驱使的傀儡,他们不懂什么叫抗争。
命运的因果丝线扯动着他们的身躯,驱使他们毫无意识地行动。
可笑又可悲。
“看剑!”
暴雨中的身影泼洒出江月清风般的银辉,是杨柳岸的晓风残月,是天地间的浮光暗影,饱满的圆弧锋芒尽出,似画在大地上弦月,剑影缭绕如清辉酣畅淋漓。
狂吼的风声里,狂涌的暴雨中,那道身影翩然起舞,优雅且从容地挥洒出心中的剑意,他大步向前跃动,又小步挪移身姿,化身歌舞伎舞出绚烂的姿态。
他手中的剑仿佛只是成了演出用的道具,又好像是一柄摇曳的小花扇,体态轻盈飘逸的宛若秋风中的落叶,动若春华绚烂,静若秋实丰满。
空气中逐渐弥漫起血腥的气味,舞者持剑轻挥,一场杀戮却成了艺术。
当他一曲歌舞完成之后,身边没观众,没有掌声,有的只是尸横遍野,而前方的死侍连绵不绝地赶到。
“哼!我可不止会跳这一曲。”
源稚女再执剑,正当他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再一次进入状态的时候,前方荡漾起强烈的光芒,像是黑夜里升起的太阳,轰鸣的巨响带着黑夜天空一起颤抖。
那种世界崩溃,天崩地裂撼天震地的气势哪怕是源稚女都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强烈的沙尘裹挟着泥水吹来,源稚女瞬间变成了一个泥人。
保时捷和源稚女被强烈的波动荡出数百米,差一点就要跌入高架桥下。
源稚女浑身泥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睁开眼,保时捷撞在了护栏上,变成了一堆废铁,他目光向前,惊讶地发现,高架桥塌陷了
他们好像是站在云端之上,而那些死侍军团被镇压在了高架桥下,雾霭茫茫,不见踪影,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前方断裂的桥梁陷入了无尽的漆黑之中,空荡荡的。
“这是?”
源稚女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受,尼伯龙根怎么会突然塌陷的,这太诡异了。
如果一定要称呼这种情况,那一定是神迹。
可源稚女不信神,他也不觉得自己能感动天地,就像是后花园脏了,他本该自己打扫,可现在是神明帮他清扫了垃圾。
真是奇怪。
算了,先去看看楚子航和夏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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