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
夜色之中,嬴政面对着渐散的“追悼会”和黑压压一片却没有什么嘈杂声音的秦人们,深吸一口气。
他努力地告诉自己,这些只是被驯养百五十年的成熟的秦法所驯化的家犬。
然而身体颤抖,心情紧张。
嬴政知道,这种方法驯化的国人,并不安全。
他记得,在审讯时候,两名士人和三名自己的家犬斗说过,那个叫“权”的丈夫,是想要鼓动众人反抗两名士人的。
所以他也是最先被杀死的。
权已经死了。
可是这目光所及,有多少“权”呢?
权未能鼓动起所有人反抗,但其他的“权”呢?
十人之中,都有一人并未被完全驯化,而是留有野性。
那么百人之中呢?千人之中呢?
万人、十万人、百万人呢?
他们若是不满,站起身来反抗,又当如何?
他们真的起身时候,秦,能够挡得住吗?
而且,秦法愚民如此,万一有“人”,以自己或者别人的名义,鼓动“家犬”们反扑,又当如何呢?
嬴政瘫坐在亭中,冷风吹来,他头脑昏沉,隐隐间,见到自己登上王位之后,有“人”以自己父亲的名义,呼喊着自己绝非正统,引领“家犬”们反扑,攻入咸阳,将自己杀死。
昏昏欲睡时候,又似乎看到,田野之间有人起身,团结起一切被压迫驯化的“家犬”,破入王宫,将脆弱的秦王伐灭。
这时候,嬴政忽而清醒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国人软弱这种简单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自己才能够察觉到。
别人肯定也早已经察知了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们习以为常,不觉得这个问题是问题——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他们所有人,都想着愚民、贫民、疲民、辱民、弱民。
这正是他们的目的!
而国人的表现也正说明,他们的目的达成了!
这个方法,暂时是安全的!
嬴政睡了过去。
他想太多,吹冷风太多、年幼的身体扛不住,于是发烧了。
所幸是低烧,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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