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
……
“墨者询拜见王孙殿下。”头发花白的老者拜伏:“我听闻,王孙政正在召集咸阳城中的匠人?”
“不错。”嬴政微微颔首,高居主座,没有回礼的打算。
老者身后的几名弟子之中有一个有些忿然。
“敢问王孙政,可知礼吗?”那弟子问道。
墨者询微微蹙眉:“离,你闭上嘴!”
“我年幼,不知礼数。”嬴政笑了笑,有些讥讽:“墨者除了“礼数”之外,可还有别的赐教吗?”
“王孙殿下恕罪!”老墨者立刻俯身而拜:“墨者无以礼压人之俗,我这弟子乃是近日见城中氓人受灾凄惨,因此怀愤于心,言语之间,故有火气。”
嬴政笑了笑:“我师兄曾说过,诸显学之中,以墨家最重实际,最重民生,今日见先生的弟子目睹灾民凄异便有愤怒盈胸,才知道此言非虚。”
“既然先生等人秉持墨家重民重义的道理,那么先生等人应该是来协助政以赈济灾民的吧?”嬴政问道。
询心中猛然一惊。
这位王孙政……竟然已经学会拿话来堵人了?
而且拿的还是墨者自己的教义……
他心中念头百转,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王孙殿下所言不错,我墨家的确重民与义,自子墨子俎逝之后,墨家有所改变,而墨义不变!”
“先生是想来向政传义?”嬴政偏了偏头。
“正是!”询点了点头。
“那么到底是要帮我赈济灾民,还是要向我传义?”嬴政问道。
“都要!”墨者说道:“老夫的弟子精通墨家匠械之术,王孙政所需要的造房修渠,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小事。”
“老先生要亲自向政传义?”
“正是。”询点了点头。
嬴政略微思考,点了点头:“可以,老先生请讲吧,政倒想听一听墨家纵横天下,使君不敢妄动不义之战、侯不能擅开不义之衅的墨家义理是如何的高深莫测!”
“教!”墨者询一礼:“敢请问,王孙政可知人何立以世?”
“人以食与器而能立于世!”嬴政随口回答。
“非也,人以人之助而立于世!”询说道:“无他人之助,一夫不能搏杀虎狼、独夫不能制造文字、君侯无以为国之众,天子不能立鼎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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