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鞠子洲说道:“因为面对的问题是不一样的。”
“而且……”鞠子洲有点口渴,喝了一碗水,继续说道:“而且矛盾的形成原因,矛盾主体,经济基础都不相同。”
“听不太懂。”嬴政手臂低了一些。
“慢慢来。”鞠子洲笑着:“但是总体思路是需要提前知道的。”
“什么思路?”嬴政问道。
鞠子洲伸出左手,五指成拳:“人多力量大!”
接着,他深处右手,骈指成剑:“拉拢大多数,打击一小撮,以多欺少,则战无不胜!”
嬴政盯着鞠子洲,看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长平之战,武安君公孙起以少胜多。”
“秦军才是大多数!”鞠子洲盯着嬴政的眼睛,一字一顿:“秦国有一种制度,以军功换爵位。”
“凡临阵杀敌者,得敌首级者可得爵位,得爵者可以得田土,得权力,得财货。”
“是以,秦人胜,则上至将军,下至匹夫,俱可得利!”
“秦人为秦王战,亦是为自己战。”
“赵国苦寒,同样的土地,得粮远远少于秦国,且土地多集中于贵族、商贾手中,寻常百姓田土不多,终日所求,不过饱食而已。”
“赵国与秦国战,则是在保卫贵族商贾们的土地。战胜,赵王赏赐也仅在于将领贵族,战败,不过一降而已,即便失了那不足以让人饱腹的田土,也不会更坏。”
“无论战胜战败,赵兵士都无所损益。”
“田土是贵族的,命是自己的。”
“赵人根本就不愿为赵王战……他们之间有矛盾,而秦赵之间的矛盾,则是秦人与赵贵族之间的矛盾,并不是秦人与赵人之间的矛盾。”
“现在,嬴政,告诉我,长平之战,秦人多,还是赵人多?”鞠子洲问道。
嬴政想了想,垂下右手,将帛书放在桌上,跽坐在鞠子洲面前,俯首问道:“我们这一脉,宗师是谁?”
“我们要学的理,来自于前辈马恩,是马克思的理。”鞠子洲正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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