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哥……我回来了,你还好吗?四年了,我真的好想你……你的那些书还有军装,我都保管得很好,都没让它们蒙尘……”
她拿起摆在墓前的酒,慢慢洒下,眼泪再次从脸颊滑落……
沉浸在悲痛中的祝瑾,忽然感到身后有人,回头只见严律手抱菊花,肃然立在身后。她擦了擦眼泪,努力装出坚强的样子。
严律走到墓前,弓身缓缓放下花。“我……来看看祝飞。”严律轻声说,脸上带着愧疚。祝瑾沉默不语,转身要走。
严律伸手拉住她,“我只想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年去了哪?过得好不好?”
祝瑾苦涩地笑了笑,淡淡地说:“我过得特别‘好’!去了外省,胡乱地过日子,糟蹋自己……要不是他,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他?他是谁?”
祝瑾没有回答严律的问题,望着严律,恳求中带着决绝,“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祝瑾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严律孤单的身影,矗立在墓碑前。
王朝元被欺凌的视频出现后,涉事孩子们的供述又改口了,但仍然一致咬定吴博文是视频的拍摄者,他们是在吴博文的威胁下,才欺负了王朝元。
任天宇当然不相信他们的话。太过一致的供述,本身就说明有串供的可能,更何况还有孙超此前的表演。然而这都是他的推测,是不是串供需要证据来证明。
再次来到新洲中学,他相信吴博文一定还隐瞒着什么没告诉他。
自从接了吴博文的案子,任天宇仅在吴易景家见过吴博文一次,一个骄傲、蛮横、不可一世的大男孩。看得出吴易景父子的关系并不好,吴博文形成这样的性格也就不难理解了,但这并不能说明吴博文就是王朝元的欺凌者,至少目前的证据还不能证明!
任天宇在学校的篮球场上找到了吴博文,他一个人在打球。连打球都是一个人,说明他在学校的朋友并不多。任天宇觉得这与他组织一帮孩子对他人实施欺凌的“人设”并不符。
吴博文运球投球,一遍遍重复着同一套动作,透着一股倔强与固执。他捡球时看到任天宇站在一旁,脸色骤变,把球往旁边一扔,对着任天宇激动地吼道:“你有病吧,谁让你来这的?”
面对情绪激动的吴博文,任天宇淡然一笑,从容说道:“身为你的辩护律师,我要了解你所有的情况,包括在学校的状态。”
吴博文环顾四周,好像深怕被人看见,见没有人经过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些。他瞥了任天宇一眼,嫌弃地说:“赶紧滚,少在我们学校晃悠,不过是我爸花钱雇来只会摇尾巴的狗。”
面对如此恶语相向,任天宇不为所动,风度依旧,微笑看着他。吴博文怔了怔,自顾离开了。看着吴博文远去的身影,任天宇不禁奇怪,他在回避甚至是害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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