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必要,敌军惯习惯在上元前后,将士们或思乡、或庆贺节日的时辰叫阵偷袭,是以每逢正月,她便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着。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她也就渐渐淡忘了自己的生辰究竟是哪一日。
但她没想到……连她都要忘却的生辰,今夜竟突然被人提起,且提起的那人,还是与她仅有几面之缘的墨君漓。
慕大国师悄然抿了抿唇,她一时心下复杂得厉害。
“你回京前,偶然听阿宁念叨起来的。”墨君漓伸手搓了把小姑娘发顶的双螺髻,“想着送别的东西都不太合适,便送你一场平日看不到的焰火。”
“这可是我让燕川请来乾平最厉害的烟花师傅,花了大价钱又提前一个多月定制出来的烟花呢!是不是特别好看?”少年嬉皮笑脸,慕惜辞却听得鼻头微涩。
“是挺好看的,但您其实完全没必要……”没必要送她什么生辰礼。
毕竟两人认识至今也不过两个来月,压根算不上熟识,即便是看在慕修宁的面子上要送,也没必要这么认真——
他大可在自己府中的仓库里随便挑个东西打发她。
“有什么必要不必要的?”墨君漓摇头,神情微肃,“一来,我与你二哥一向交好,在我眼中你与乐绾无异;二来,我听老头和阿宁提起过令慈的事。”
慕惜辞手指微蜷:“然后。”
“我猜料……国公爷定然不会大办,你每年的生辰大抵都是被人糊弄过去的。”
“这不应当。”墨君漓搓着慕惜辞发髻的手重新落到了她的发顶,少年的掌心温热,暖融融的,让她鼻尖酸得愈发厉害,“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们固然要在心中怀念着逝者,可尚留在世上的人,比那更重要。”
“何况,你也不想的。”
哪有孩子会希望失去母亲?何况当年的温妘乃是受惊难产,最终血崩而亡。
难产不是小姑娘能控制得了的,温妘的血崩也是。
他能理解慕文敬痛失爱妻的悲恸心情,也能理解为什么国公府从来不为慕惜辞庆生。
但他不认为因着这日是温妘的祭日,小姑娘便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辰。
这样一来,对她们两个人都太不公平了。
小丫头是温妘拼了命也要生下的孩子,她定然希望她一辈子快快乐乐的。
墨君漓闭目。
所以……国公府没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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