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殿下,上次的匪首,您还没放吧?”她前两天还思考着这个问题,本想寻个合适机会去一趟皇子府,恰赶着今日遇见他,索性一气儿说通。
“还没。”墨君漓挑眉,“小姐又换主意了?”
“算不上换主意。”慕惜辞下颌微收,“只是觉得,就这样委实是太便宜了她。”
“确实是便宜了。”墨君漓听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结着薄茧的指尖,他陡然想起前生攻下乾平京城之后,在皇宫中发现的那些东西。
一些记满了无数恶意与污秽的纸张,还有一具那时都不曾入土的琉璃棺椁。
——就这样杀了慕诗嫣或逼着她自裁,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那么,小姐是想?”
“迟一些。”慕惜辞抿了抿唇,“起码等过了上元节,过了上元宫宴。”
上元宫宴,最宜给她种一个难以根除的执念,一个不死的执念。
“没问题。”墨君漓点头,继而猛地掉转了话锋,“慕小姐,其实我那日跟您说过的事,您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哪件?”
“就那个做官入仕……”墨君漓压低了声线轻轻试探,慕惜辞闻此勾唇冷笑:“是吗?殿下,这样一来,惜辞那日与您说的,您也可以考虑下。”
登临大统。
“……啊哈哈,小姐您刚刚说的什么?”墨君漓装傻。
“殿下,惜辞说今日天气不错。”慕惜辞果断借坡而下。
“是呢,晴空万里。”车外漫天风雪。
“没错,月明星稀。”山巅日头未落。
两人同时别开了头去,默默在心头轻啐了一句:
“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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