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气傲心高,她很愿意帮她把心气儿再吊得高一些。
这样,等那匪首真带着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她也不至于一跌到底,再起不来。
这才有的玩。
慕惜辞闭目,她心中对上辈子阿姐的死法始终存着点疑惑,她辅佐墨书远十数年,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他不像是能想出那般阴损狠毒法子的人。
他会杀了阿姐,又留下她的尸首令她近十年未曾入土,对此她感受不到分毫惊讶,可她觉得他不至于给阿姐选那样的死法。
是那蠢货不够毒不够狠吗?不,正相反,作为能亲手断送外公一家性命、杀光朝中有功之臣的人,墨书远他自然够毒够狠,但他再毒再狠,也是个正常男人——
前世阿姐是他的发妻,墨书远登基时找了借口不曾立后,她亦是他宫中唯一的贵妃,哪个男人能容忍发妻被手下十数名亲兵折辱致死?
即便他对她心中不留半点温存情谊,皇帝的颜面总是该要的吧!
慕惜辞蹙眉,没有人会喜欢往自己的头上带绿帽子,尤其墨书远这样自觉身份尊贵非常的狗玩意儿。
这主意,寻常男人想不出,善妒的女人却未必。
阿姐性子和善,待人极好,身子骨又惯来虚弱,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罕与他人有所往来,自然亦难与谁结怨,除了慕诗嫣,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对她抱有这么大恨意的人。
她那堂姐,平素爱惜她那张皮囊,又贪慕富贵荣华,她知她心下暗恨阿姐时日已久,若教她得了机会,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毁了阿姐。
而慕诗嫣的狠毒……
慕惜辞缓缓攥紧了手中笔杆,慕诗嫣的狠毒,从她在她回京途中一路设下的绊子里,便能窥见一二。
连十来岁幼童都不放过的人,又岂会放过妒恨多年的堂姐?
她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总感觉阿姐的死与慕诗嫣有脱不开的关系,重生以来她一直有心想要卜算一卦,却又担心隔世之事求不分明。
罢了,顺便起一卦好了,起一卦终归是安心。
慕惜辞撂了笔,定过心神后摸起桌角摆着的三只铜子,待她正欲起卦问卜之时,紧闭着的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
“小姐,快,流霞苑的人来报,大小姐旧疾发作,刚刚在院子里突然晕过去了!”
“什么?阿姐不是说近来身子好转,昨日还好好的吗?大夫呢?请了没有!”慕惜辞闻此猛地拍案起身,拽过架子上挂着的斗篷便匆匆出了书房,适才推门的灵琴见此忙不迭抓起纸伞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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