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
“区区一个丫头,信口胡诌之语,是当不得真的。”韵诗笑笑,松手任那两只步摇跌入木匣,盒中即刻传来一阵金器相撞的声响,“至于殿下,锦鲤池离着后院入口足有九丈远,想来他也看不真切。”
浮岚轩,慕文敬胡乱翻弄着一部兵书,不耐之色覆了一脸,自他派下人前去朝华居请人,至今已过去整整半个时辰,灵琴也出去有个小半刻,就连许太医都坐不住跑主屋看阿辞去了,他那侄女怎么还没来?
她是缺了胳膊断了腿,还是突发重疾,瘫痪不能自理?
“呵,我看二堂妹她是自知理亏,心虚不敢来吧!”惯来急性子的慕修宁耍着剑器一声冷笑,慕文敬刚想提醒他不可在室内舞剑,灵琴便匆匆忙自院外跑了回来:“老爷少爷,七殿下,堂二小姐到了。”
总算来了,再等会,他这脑袋都要被朝冠压扁了。
慕文敬腹诽,随手将那兵书扔上了桌案,正了正身形。灵琴微躬了身子退至慕修宁身后,一动不动紧盯了门扉。
慕诗嫣在韵诗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进了屋,原本束绾整齐的乌发而今散乱的披下一半,面上的妆容亦褪了个八|九不离。
她站定,向着主位上的慕文敬恭谨仔细地行了个礼,声音细小如蚊:“嫣儿见过大伯,哥哥;拜见七皇子殿下。”
“呦,这不是二堂妹吗,怎么这个点才到呀?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不敢来了呢!”抱着剑的慕修宁对着那一身狼狈的姑娘好一通冷嘲热讽。
慕诗嫣听罢当即红了眼眶,“噗通”一声利落跌跪,作一副泫然欲泣之状:“怎会不敢来?哥哥,小妹知晓您是为了三妹妹落水的事生气,可是大伯,嫣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说到一半,慕诗嫣实在编不下去,索性头一低,抽抽噎噎地掉起眼泪,跪在她身侧韵诗见状连忙接过话茬,微微绷直了腰杆。
“是这样的,老爷。我家小姐昨儿晚上一夜未眠,今日难免有些恍惚。当时小姐与三小姐桥上相遇,小姐见三小姐身上落了枯叶,本想伸手替她掸一掸,谁料那叶子绞上毛边,一时没能掸去……小姐她一急,手下不慎失了分寸,这才——”
“老爷,我家小姐绝非那等心狠手毒之人,三小姐落水只是意外,且她落水后,我家小姐也受了极大的惊吓,这不,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韵诗道,话毕俯身重重叩首,“还请老爷明鉴!”
“但灵琴与七殿下先前所述,与你适才所言截然不同,这你又该作何解释?”慕修宁冷声,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手中利刃,剑身折出的雪光晃在韵诗身上,令她背脊一凉。
“灵琴不过是下人,胡诌之言,岂能当真?且池子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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