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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也杀疯了,他就在第一线,守住这周围的几架长梯,上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挡住他一击。
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的王猛浑身尽是鲜血,身上的亮甲也被染红,整个人好似是战神一般。
周围的墙头下数百具尸体,大多是王猛的手笔。
只见得他手上的长矛之上贯穿了三个敌卒的尸体,一杆长矛在他手里好似是长棍一般,每一次的抽打、横扫,总是能掀翻两三个敌军。
他的身边兄弟看到自己大总管这般威猛,每个人都是面色峥嵘,不断的发出兴奋的嚎叫。
王猛的铁甲上渐渐有了斑驳,但是里面还有一层内甲,更有刀枪不入的大成铜像之法,丝毫无惧。
铛!
一柄直刀正砍在王猛的脖颈。
王猛身形丝毫不动,这人刀刃更是难进半寸,只留下一道白印子。
在这人难以置信的表情之中,王猛不退反进,朝着偷袭自己的人猛然一撞,直接将之撞飞城头。
人声鼎沸的战场上,似乎都能听见金属和骨头摩擦的声音。
城下,蒙古大将吉仁泰轻轻的在战马脖颈间摩擦,安抚这匹战马。
旁边,汉军千户张顺元冷眼看着城头,每当有士卒从城头跌落,眼角都会不自觉的抽动。
尤其是看见那一个浑身血红,周围堆满了尸体的身影,更是眼睛瞪大。
心中猛然叹息:“莫非当真是霸王在世?”
“本以为是不经打的泥腿子,没想到竟然是硬骨头。”吉仁泰眯着眼睛,看着王猛那一旁。
“不过,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过牙齿。”
“大人说的是!”张顺元回道。
“末将看,现在火候就差不多了。”
吉仁泰笑着点点头,传令道,“让儿郎们加把劲,主攻左面!”
说着,吉仁泰又看了看左面那个浑身鲜红的身影。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块骨头有多硬!”
令下之后,两只生力军抬着长梯加入战场。
王猛的兄弟们在城头不停厮杀,官军的人似乎没那么快那么多了。
可是刚喘了两口气儿,几张长梯又马上搭在了侧面,紧接着明显是敢死之士的官军,鬼叫着继续爬。
王猛稍稍喘息,扔下长矛,这东西有些消耗力气。
直接从一具尸体上抽出一柄长刀。
一刀在手,纵横无敌,直接砍翻两人!
“杀敌,咱要杀的他们胆寒!”
王猛吼着扑过去,孙骁等人跟着他,马上和官军战做一团。
苦战了许久,城墙上的人早就疲惫不堪。
养精蓄锐的官军敢死精锐,身披双层铁甲,一上来就打了王猛方向措手不及。
双层铁甲一般的兵器根本没用,刀砍不进去,枪扎不穿,只能攻击要害!
“呸!”
王猛吐出口血沫子,又是一刀将一颗大好的头颅削去!
孙骁也是大笑着,砍翻几个敌军。
无数的将士都是紧跟其后,和冲上来的敌军战作一团!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王猛每一刀便是一句,城头上身旁堆满了尸体,莫约上百,尽是无头尸体!
上百颗大好头颅不知朝何处飞去。
周围的敌军看到这个好似魔神男子,皆是胆寒。
王猛哈哈一笑:“淮西濠州之男儿,随咱杀尽敌寇!”
“杀!”
……
王猛满头是血,势若疯魔。
他之所在,周围的官军尽是胆寒,根本不敢迎接,只能退逃。
王猛好似是追逐牛羊一般,大笑着收割人头。
到不是王猛对于人头有什么执念,只是这这些敢死之士都是身披重甲,唯有脖颈算是一个薄弱。
城下吉仁泰的面色阴冷起来,原以为一鼓作气拿下城墙,却不想被硬生生挡住了。
“大帅,收兵吧!”汉军千户张顺元说道。
“再打下去不过是白白折了弟兄们的性命,不如从长计议!”
吉仁泰冷冷的看着张顺元,随后笑笑:“好,依你,收兵!”
说完,笑容收敛,又是看了一眼城头上的血影。
心中暗道:“世上如何能有这般悍勇之人,莫非是天……”
想了想,吉仁泰猛然摇摇头:“不!我乃是黄金家族的血脉,我的祖先是成吉思汗大帝,是拖雷,是拔都,世上没有我们征服不了的土地,种族。”
“下一次,我会征服这里的,亲手砍下那王猛的头颅!”
官军退了,潮水一样。
城墙上遍地尸体,血把地面染成黑褐色。
没死的兄弟们,相互搀扶挣扎着站起来,擦一把脸上的血,骂一声官军的娘。
“他奶奶的!”
豁然之间,不知哪个汉子带头,城墙上的士卒,齐口同声的唱起来。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死的、伤的兄弟抬下去。”
城墙上的人,在发泄之后,瘫着休息。
王猛叫过胡惟庸,“伤亡的兄弟抬下去,能救的,必须救!”
胡惟庸答应之后,却没有跑下去,只是满脸担心的看着浑身是血的王猛。
“主公可有大碍?”
王猛爽朗一笑:“无事,这些人连我的内甲都没有破开,都是敌人的血!”
“等会儿,洗个澡就好了!”
看着胡惟庸这一张脸上,尽是小儿女姿态。
王猛没来由的大笑:“好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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