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于是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互相串门的时候,冯蘅就管包惜弱的小儿子“磊磊”、“磊磊”的叫着,估计等杨铁心回来,这个名字也就不会再改了。
柯镇恶一边抱着熟睡的儿子,一边看着冯蘅好似炫耀一般地诉说了过去一年的事情,一路奔波的疲累,闻听大哥残废的焦躁,仿佛一下子离自己远去了。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冯蘅的脸颊,柔声道:“这一年多难为你了!”
冯蘅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兔子一般跳了起来,笑道:“对了,去年,你们走了没两个月,辛大人来了一趟,见你不在,就留了封信给你,我拿来念给你听!”
说完一转身便绕到了卧室中,动作轻快优美,显然这一年多不见,冯蘅并没有拉下凌波微步的修炼。
不片刻,她便拿出了一封信来,信件没有封口,也没有具名,大概是现写,然后直接交给了冯蘅。
柯镇恶并没有让冯蘅念,因为信打开后,他便将内容看完了。
一共两页纸一张纸上写道的是辛弃疾此行的目的,话中带着歉意。
原来辛弃疾去年的时候,深感南宋官员忙于内斗,竟将他这样一心北伐的能臣当作博弈的筹码,于是写了一首词,然后就被人咬文嚼字,上书弹劾,最后降为朝散大夫,重新打发回绍兴当知府。
他心灰意冷,直接就辞官了,准备返回上饶,养老。于是顺路过来跟柯镇恶辞行,可是柯镇恶并不在家。
他在信中还道歉道:“我一心拉拢诸位为国效力,自己却先坚持不住了,枉费诸位一番苦心,替我寻来破金要诀,如今只能原物奉还了!如今之大宋,不缺兵法军械,也不缺义士兵卒,缺的是肉食者胸中的胆气!”
另一张信纸上只是一首词: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冯蘅道:“辛大人就是因为这首词被弹劾的!”
柯镇恶是个学渣,只是觉得这词有些眼熟,应该曾经也是学过的。
不过过去那么多年,他也分析不出这词中有什么能够被攻讦的地方。
开篇的孙仲谋他知道是谁,结尾的廉颇他也知道,至于其他的典故,什么寄奴、佛狸祠之类的,更是一概不知,自然看不出来。
冯蘅如今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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