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齐了兄弟,这般贼子一个也跑不了。”
王力道:“这位柯大侠,我这兄弟说的是气话,你也别当真,我刚才自绝心脉,爆发潜力,想要杀你,不过是给媚娘机会,我们夫妻生死相随,将来也是段佳话!”
说道这里,他面色突然一红,顿时喷出一大口血来,随即萎顿下来,就这么搂着谢氏,没了声息。
事情到了这里,真相大白,但是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能够开心的起来。
柯镇恶让张阿生将王健抱到屋内,又找来烈酒,帮他清理了脖子上的伤口。
气管被划开了一条缝,伤口不深,都不需要缝合,只需要把表皮包扎起来,只要不发生感染,三五天后便可以自动愈合,十几天后就能恢复如初。
“这几天可以正常吃饭,但辛辣酒水暂时不能砰,不要多说话,避免距离运动”柯镇恶对王力的那四个手下兄弟交待完注意事项,便离开了院子。
院外,韩宝驹已经找来了一架马车,众人将柳白眉的灵柩抬上车。
柳云犹豫了片刻,拿起离火剑,又进了院里。
柯镇恶听到他对王健道:“不管你认不认叔父这个父亲,你都是他唯一血脉,这把离火剑是他最心爱之物,我就留在你这里,你若有心,便带着它来绍兴柳家庄来找我,我带你去祭拜他,你没学完的剑法,我也可以教你,若你无心,这剑你是留下也好,丢掉也罢,也全凭你。”
说完他便把剑留在了屋内。
柯镇恶暗道这小子的品性倒还不错,就是不太会说话。
只是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等柳云出来,众人扶着灵柩朝着江边缓缓行去。
马蹄声滴滴答答,车轮声吱吱呀呀。
气氛沉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某一刻,队伍里忽然响起了抽泣声。
韩小莹终究年纪太小,经历太少,流下泪来。
全金发以为他是伤心柳白眉的死,便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仇人已死,他也算能够瞑目了!”
韩小莹不理睬他,自顾的抹着眼泪。
张阿生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难受!”
韩小莹果然大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大家明明都不是坏人啊,都愿意为对方去死,为什么偏偏搞成了这个样子呢?”
张阿生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韩小莹的困惑他能够感同身受,但是他也无法解释其中的缘由。
朱聪叹道:“柳大侠找了妻儿那么多年,自然想要带儿子回家,谢氏舍不得儿子那也是人之常情,王力既深爱着谢氏,难免会对柳大侠生出怨愤。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韩宝驹道:“要我说柳白眉也太没担当,老娘媳妇吵架,他居然一走了之,若处理不来,当初干嘛娶人家啊!”
南希仁道:“不孝”
韩宝驹道:“对,不孝,还不义”
朱聪道:“老四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柯镇恶道:“一群单身狗,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人心易变,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所以为人行事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得有底线。王力和谢氏虽然情有可原,但妄动杀心,就是违背了这条底线,咱们以后做事也当引以为戒!”
韩宝驹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心道,那种情形下,若不杀人,便要逃亡,好好的家业,谁又能舍得呢,难不成指望官府帮你出头么?
不过既然老大发话了,众人也不再多嘴。
不过好歹,韩小莹也不哭了。
又行了半刻钟,离江边不远,众人已经看到停在码头上的船。
又行了数百米,柯镇恶突然面色一变,取下了双耳中的棉球。身周方圆二里内的风吹草动尽收耳中。
“不好,有埋伏,大家小心!”
听到柯镇恶示警,马车缓缓停下,众人皆一脸戒备的看向四周。
此时以至黄昏,夕阳照在马车上,拉出一条常常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杀机。
“哔~”
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了黄昏后的宁静,接着四面八方到处都响起了哨声。
很快,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数百名大汉,手持着各样的兵器,将众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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