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一出,既然是熟人就更好办了,站起身给戴权三鞠躬,一拱手自己喊上了:“上香祭拜!家属回礼!礼成。”
戴权一头雾水:“猴崽子你在干嘛?”
“哦,我先给您当面送个终,就算报答了您的当年情义。”
小太监毛了:“大胆!该死的,不想活了!”
“慢着!”
戴权看着李修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一盘算,肯定是有事。这小子是干嘛的,做过什么,他可知道的差不多。
法兰西和英吉利两国的公使没少提过他的名字,恨得他牙根都痒痒。
戴权反而认为李修干的好,给别的国家怎么添乱都不为过,闹得越大越好,这对朝廷是有好处的。
也知道他回来了,码头闹了一出后就躲在林府里不出来,这次来见他,肯定的有事。
“小子,交情归交情,事归事。能说你就说,要是拿我寻开心,这可不是外面。”
李修心里一松,刚才这表演试探了一下戴权的城府,要是个浅显之辈,破费点金子赔礼道歉,但是话就不说了,另找一个人去。还行,是个持重能看事的人,那就说说吧。
“戴舶司”李修跟林如海学的会喊官称了:“我刚回来没多久,想必您也清楚。而我呢,发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以说转瞬就能让我富比石崇。本来呢准备着要做了,我姐姐来了,跟我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林大人也不忍您将来身首异处,劝阻了我。可我心不甘,特此来问问您,要是您也知道的话,那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这买卖分您一半。要是不知道的话,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提前送上奠仪都行。”
戴权皱皱眉:“能让我身首异处的事?给李公子看茶。”
小太监退了出去,房间内就剩了李修和戴权。
“这下说实话吧。市舶司不是筛子,你大可放心。”
李修稳稳心神,知道成了,就把他兑钱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重点来了,他可把该怎么操弄着赚钱的事一点一点掰碎了给戴权灌输了进去。
戴权听到一半就汗如雨下了,皇上让自己看着进项,本来这两年就为少钱的事看自己不顺眼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坑呢。
果然如李修说的一样,这事要是真让李修这么去干成了,自己可不就得身首异处吗!
“李公子,我与你父亲可关系不错...”
“瞧您说的,交情归交情,事归事。有事您吩咐,一家一半您要是觉得少,那您六我四也行。”
“不要不要!”
戴权摆摆手,自己捂着额头想了一会儿,冲李修抱抱拳:“多谢李公子仁义,这情我领了。林大人的事,我给你交个底,那点子盐税不算什么,多少亏空大家也都明白,也没人真逼他填上不是。皇上是等他说句话呢,他倒好,宁可病死也不愿说句天命归土的话,死犟死犟的。”
“这事我来办。”
“那行。薛途在金陵呢,想必你也知道了他们家的事,他大哥死了,他得回去看着祖业。没想到他嫂子来了个卷包烩,剩下个空壳子给他,带着一双儿女躲进了荣国府。好不了,你懂啦?”
“明白,荣宁两家我远着点。”
“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破家也帮你办了。然后,你帮我把这事办了。”
李修一拱手:“不愧是戴舶司,就是敞亮。我要当官!”
“几品?”
“无所谓,就一条,我要在贾政的上面,最好做他的上司。”
戴权指着李修嗬嗬嗬嗬笑个不停:“还是你坏,你这是要给他家刨根啊!准了!那我的事?”
“您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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