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笑了起来,说道:“陛下当日下杨涟于诏狱而不是直接杖毙就说明陛下没有杀他的心思,而陛下也一直在等着有人来为杨涟说情,他好给那个人面子,放了杨涟,但这个人应该就是元辅。”
“此言何解?”
孙承宗问道。
“稚绳兄,我就明言了,时下你们东林诸人把持言路,与方从哲等重臣十分不合,甚至已经让大行皇帝下诏召东林诸人支持的叶向高进京入阁,大有要换掉首辅的意思,这言官与内阁六部的斗争是越来越剧烈,如今陛下看来是颇有智慧之人,应该看到了这一现象,所以他不希望东林诸人与方从哲他们闹得太僵,而陛下将杨公下狱,固然是因为杨公一时情急忘了君臣之礼,只怕陛下也是为了敲打你们东林诸人别忘了大明是陛下说了算,顺便也看看属于东林党的有多少官员,另外就是看看方从哲会不会为大局而忘私仇为杨公求情。”
徐光启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可惜,方从哲为了保住自己的首辅之位,明显有要借此机会打压你们东林党的意思!”
说着,徐光启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方从哲真乃大奸似忠之辈!表面上中立,实则就是齐党之人,就如同当年一味反对在朝鲜派使臣监督朝鲜的事一样,只知谋一己之私,而不知虑社稷之利!”
孙承宗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无论如何现在欲要救杨公和魏公,都得靠方从哲,他毕竟是三朝元辅。”
“我们还是去见见他吧。”
孙承宗主动提议道。
徐光启则道:“我不去!陛下天资聪颖,不会甘愿做他方从哲的傀儡,杨公和魏公不会有事的,我没必要去给他方从哲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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