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了,这十几年在大河村过着幽静的日子,却不知自己的父母兄长在受着她想都不敢想的苦。
想到这些,元氏忍不住哭出来。
路士杰明白元氏心里的苦,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那时候年少,被费氏算计的不得不走。元氏决定跟他离开的时候他是欣喜若狂的。
还有当初他们一路被人追杀,好几次被人救下,现在想来根本不是幸运与巧合。
如今回来,费氏表面做着主母该做的事情,背地里却暗暗下毒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如此毒妇,终有一日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也是因为费氏的恶毒,他们从来不敢轻易泄漏关于一双儿女的任何事情。
除了一开始来的时候说了两人的名字和年龄,是怕到时候府中人拦着不让进才说的。
现在看来,瞒着是对的,这样才是对言儿他们的保护。
“等咱们离开,找到恬恬和言儿,然后带着他们去西北边境找岳父岳母,不管多苦多累,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
元氏把脸埋在路士杰肩膀,无声的流着泪,“不知道爹娘能不能熬得住。十几年了,他们......”
元氏不敢想,她真的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父母一面,从此天人永隔。
“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保证,用不到一年你就能见到他们,一定能见到!”
“嗯~呜呜......”
*
医馆中
三楼的包厢,路恬正坐在书桌后写一些关于急救的简单方法。
她写出来的字不好看,所以打算让路言回头再重新抄写一遍。
竟似他们几个都是认识一些字的,到时候让他们先背下来,再结合着实记操作就很容易学会了。
当~
当~
旁边的窗户被石子砸了两下,路恬放下笔起身把窗户打开,看向楼下。
“玄恒?有事吗?”问着话,路恬视线轻转,看到旁边的马车。
“我们主子给你送东西来了。”
“哦,那你等等,我下来开门。”
马车停在铺子前面,他们现在还没营业,所以大门一直关着。
路恬转身出了书房,边下楼梯边喊楼下的人,“竟凡,竟新,你们谁在楼下,赶紧开前面的门。”
“好,这就开。”竟新应声,小跑了几步,路恬下到二楼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站在楼梯上,路恬没有往下走,趴在栏杆上看着进门的云珟和抱着一个被布盖着的长形东西进门。
“这里这里,云,渊公子,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云珟不紧不慢的走着,面具下的脸上染上笑意,“马上你就知道了。”
路恬也不再多问,看着云珟走到身边,然后跟他一起往三楼走。
进了书房,玄开把抱着的东西横着立在桌子上。
云珟示意路恬掀开布看看。
路恬眨眨眼,上前把布撩开,三个大字映入眼中。
“悬医阁。悬壶济世的医馆。”看了几眼,转头,“云珟,这是你帮我想的医馆名字?”
“是,你觉得如何?”
“比我想到的好多了,我原本还想着直接写‘医馆’两个字得了。你这三个字又好看又能让人知道我这是医馆,非常不错。”
她自己想的名字都是很普通很俗气的,还是这个好。
“路姑娘,您再仔细看看。”玄开提醒道。
“嗯?还有什么?”路恬转头,牌匾上就这三个字,哦,下面还有两个很小的字,还盖着一个红色印章。
“云珩?谁呀?”路恬一脸懵,转头,“你不是叫云珟吗?改名了?”
“咳~路姑娘,这上面不是我们主子的名字,我们主子不方便给您写挂在外面的牌匾,所以,这是三皇子殿下写的。”
路恬恍然,“啊?为什么不方便?我记得三皇子是你哥哥,对吗?”
云珟走到书桌边坐下,点头,“是。看样子你是真的不关心皇家的事情。”
只要稍微打听,就会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他的。
路恬摸摸鼻子,“我太忙了嘛。”
不是忙,是她不习惯打听这些事情。
再说了,她自己就认识云珟,干嘛还要向别人打听。
云珟也不在意这些,摆手让玄开几人下去。
看着路恬坐到对面,两只手扶着牌匾看个不停,很是喜欢的样子,云珟想着自己心中猜测之事,神色渐渐肃穆下来,开口。
“小丫头,你可认识路士杰?”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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