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主子,三皇子让您过去一趟。”
“嗯。”
*
三皇子府,云珩看着自己弟弟,眉头不自觉高扬着。
“珟,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最近几日的账全都送到我这边来了,你倒是开始偷懒了。”
云珟在三皇子身边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是有些喜欢,那丫头确实挺有意思。”
“就算如此,会不会有些太过了?二十八号铺子当初可是我费了很多劲弄到手的。”
云珩没有怪罪的意思,更多是调侃云珟为了一个女子动这么大手笔。
心里也明白,自己弟弟这是真的动了心思。
云珟则是不咸不淡的道,“变蛋的制作方法也是我费了很多劲弄到手的。”
“你这是开始偏帮那丫头了?我倒是好奇那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你如此的费心费力。”
“皇兄知道的,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那丫头,确实有许多不同。我也确实想要帮帮她。”
云珩坐到云珟对面,看着自己弟弟脸上的浅笑,表情渐渐严肃。
“珟,你是认真的吗?”
这几年,弟弟的性子倒是变了一些,身上多了不少江湖人的洒脱。
大约是经常游走在外面,接触的人多且杂,便慢慢的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云珟转眸,毫无保留的颔首,“心是认真的。只是,她与我的身份相差太多。若是勉强那丫头跟了我,必然会委屈了她。当然,她应该也是不愿的。”
他在江湖上这么多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别人在他面前是什么心思他几乎能一眼看穿。
到自己身上,对那丫头的点点特殊,他自然也知道代表什么。
喜欢。但是,他不想贬低了那丫头,强迫她去做不愿之事。
现在帮她是遵从自己的心情做事,也算是一种交易。
至于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想了。免得自己生出不舍,再伤了那个丫头。
有时候,保持距离也是一种保护。
这也是他面对那个丫头的时候总是不一样的原因。
心是矛盾的,情绪是矛盾的,说的和做的自然也是矛盾的。
“珟,若不然,你离京一段时间。”
云珩很了解自己弟弟,所以他没有说任何贬低路恬的话,更没有说让云珟把路恬招进府中的话。
他能看出来,路恬在弟弟眼中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不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百姓看待。
“皇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若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会自己安排。”
“好。”云珩听到这些话也很放心,“今日叫你过来,是因为父皇单独叫我去御书房说了一些关于你亲事的事情。”
云珟端到嘴边的杯子顿了一下,“父皇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亲事了?”
这几年都没怎么过问过,现在提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我也没搞清楚。不过,这件事很可能与皇后有关系。”
云珟抿了口茶水,“父皇说了是哪家小姐吗?”
“你一定想不到。”三皇子卖了个关子。
云珟表情没什么波动,很随意的挑眉,“皇兄直言。”
“丞相府小姐,曾经与你有过口头婚约的江羽姗。”
云珟听完,扯了扯嘴角,“若是皇后提出来的,那还真是给我们找了一个厉害的敌人。”
大约十年前,他们都还是小孩子,皇祖母与丞相夫人在皇宫闲聊时的一句婚约一直把他和丞相府的江羽姗绑在一起。
他知道江羽姗喜欢他。而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也因为有女子的倾慕而洋洋得意过。
当然,他对江羽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除却不一样的身份和长相,与所有大家小姐一样的端庄规矩。
印象中,没什么特别之处。
后来,也就是那次意外之后,京中传言他腿断了,毁容了,丞相府便有了后悔的意思。
江丞相心疼孙女,所以求了父皇和皇祖母,这件口头之约只是玩笑,不想因为这个耽误了自家孙女。
皇祖母虽然生气,但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那个口头的婚约也依着丞相府,不算数了。
虽然闹了一些不愉快,丞相府达成所愿,倒是没有与他们兄弟生出什么嫌隙。
但是,皇后这次提出来让丞相府继续履行那个口头婚约,真不是为两人拉拢江丞相,而是帮他们兄弟得罪江丞相。
试想一下,人家原本就嫌弃毁容又断腿的他,好不容易摆脱了。父皇若是真的下令,江家肯定以为是他们兄弟去找父皇求的情,自然就把所有矛头指向他们兄弟。
皇后这招虽然不高明,也容易被揭穿。但,不管丞相府知不知道生事之人,都会为了避嫌与他们兄弟保持距离。
“是啊,皇后是乐此不疲的算计着咱们俩。”
“那父皇怎么说?”他想知道父皇是什么态度。
云珩眸色深沉,“父皇说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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