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自愈。”
赵胤目光暗沉,盯住她微微低头,似要把眼前这个女子看清。
“我不仅想起了针灸之法,我还想起了张捕快家灭门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女鬼,我也有法子帮大人抓住她。”
时雍唇角微扬,仰头看他。
“大人,还舍得杀我吗?”
两个人靠得极近,从腰到腿几乎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肩膀不到半拳的距离,时雍似笑非笑地说完,发现赵胤久久未动,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两层薄薄的衣衫根本就挡不住他身上那咄咄逼人的变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时雍惊觉那沉甸甸的“杀气”指向自己,脸颊微热,正想退开,一个人猛地推门而入,带起的冷风将墙上的灯火一拂,衬得赵胤的脸如若阎王。
“爷,卢鸿元他——”
谢放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浴池里纠缠的两人,惊讶得说不出话。
四周死一般寂静。
时雍近距离感受着,几乎能听到某人狂烈的心跳。
是被她气的。
又或是撩的。
时雍觉得这次他可能当真会宰了她。
“你们先说正事。我回避。回避。”
时雍拉住赵胤的手,小心翼翼将脖子从他的虎口里拖出来,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缩回水池准备再泡一下。
赵胤却不想让她舒服,一把将她从水底拽出来,冷着脸丢到岸边,蹭得铁链铮铮有声。
时雍打个寒战,以为他又要将她捆起来。
不料,从头上砸下来的是一件披风。
“等下再收拾你。”
赵胤说完,拢了拢衣袍,冷冷盯住谢放。
“快说!”
磅礴的凉气冲自己而来,谢放有点无辜。
他以为是自己打断了爷的“好事”,触霉头了,正眼都不敢去看裹在披风里露出一颗脑袋似笑非笑的时雍,清了清嗓子,动作非常小心,行礼都紧张。
“爷,有两件要事禀报。一是卢鸿元咬舌自尽,没死成,但舌头伤了,说不出话。二是京城快马来报,昨夜徐晋原死在诏狱,仵作认为是自杀,与时雍的死,如出一辙。魏千户说,昨夜三更时分,有更夫看到时雍的鬼魂,出现在诏狱附近。”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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