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疯狂咆哮,嘴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得呜呜着将脑袋往柱子上撞得咚咚作响。
赵胤合上信纸:“松绑。”
谢放意外地看着他,“爷,这个人深夜射箭,定是不怀好意……”
赵胤面无表情,让人在院子里放了一张舒适的椅子,坐下来手抚膝盖,冷冷看着周明生。
“顺天府衙的?”
周明生被重重丢在地上,痛得直抽搐,但好歹嘴获得了自由。
他点头如捣葱。
“回大人话。是,是的。”
“谁派你来的?”
周明生张开嘴要说“阿拾”,看到赵胤冰冷的眼睛,又改了主意。
这人肯定会把他和阿拾一起宰了。
他想不通阿拾为什么要把这狗屁不通的“画”送到无乩馆,又是怨又是怕,连头带脖子一起缩了回去,目光惶恐,但态度坚定。
“我不是细作,也没人派我来。我,我就是仰慕大都督多时,想来认个门,改日好备足礼品来拜见。”
“仰慕?”谢放和杨斐对视一眼。
仰慕就把大都督的鹦鹉射死了?
这小子不是蠢就是坏。
依大都督的脾气,不用说,死定了。
他们看着赵胤,一副跃跃欲试要整死周明生的样子。不料赵胤将那信纸往掌心一合,摆摆手,阖上眸子。
“既然不肯说,滚吧。”
这是何意?
不肯说就滚,
说了,就能不滚吗?
周明生还没听懂,就被两名锦衣卫像丢沙袋似的丢出了无乩馆。
大牢里的时雍还没有入睡,看到他脸肿得像个刚下刀的猪头,很是诧异。
“你这是遭贼了?”
“我这是被打得,被他们打的。”
周明生摸着肿痛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她,嘴被布巾塞得红肿起来,像含了两根腊肠,一句话含糊不清,凄凄惨惨。
“我是来给你告别的。我得罪了锦衣卫就快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怜我上有老母,下有……下啥也没有。呜!”
时雍:“??你没把我的画送到无乩馆?”
“送了。”周明生说着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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