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酱油、蘸点蒜泥,大口啃得油水直冒。
五香蚕豆炸得酥脆、卤猪耳外层软糯内里脆爽、花生毛豆越嚼越香、凉水香干更是咸香可口。
狗腿本已炖煮得酥烂,咬住一撕咬,大片香肉入口即化,汤汁鲜美。
期间来一口甜醴,解腻清凉,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方斗边吃边想,这辈子,他算是戒不了口腹之欲了。
“这么好的甜醴,真想以后天天喝!”
方斗这句话出口,其他客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小师傅,这话其他人也说过,你今后只要常来,一定能喝道孙老头亲手酿的甜醴!”
“是啊,多少人来镇上,就是冲着孙老头的招牌。”
“这碗甜醴,哪怕不吃饭也要喝呀!”
方斗脑海灵光一闪,转身问孙老头,“老板,你这手酿制甜醴的手艺,肯不肯卖给我?”
孙老头笑眯眯,“客人说笑了,这是老头我吃饭的手艺,多少钱也不卖?”
旁边客人开始解释,“多少人想拜师,学得孙老头酿制甜醴的手艺,可惜啊,孙老头眼光太高。”
“你还是安心当个客人,甜醴也不贵,一碗才十文钱!”
方斗闻言笑了笑,低头继续享用甜醴。
本想喝口甜醴,没想到吃成一顿饭,直吃到日头西落,客人都走光了。
孙老头忙得歇下来,坐在旁边木凳上,肩上披着抹布,望着门外。
方斗仍在不紧不慢,一口甜醴,一口下酒菜,吃得不紧不慢。
“哎!”
孙老头发出一声长叹,随后发现方斗在旁边,急忙起身,“打搅客人的雅兴了!”
方斗一口闷干最后半碗,放下酒碗,“老板好像有心事啊!”
孙老头望着门外,挂在天边的明月,面带愁苦,“今夜,正是我儿子的忌日!”
“两年前,他在镇外运河失踪,听人说溺死在河里,但捞尸队怎么也找不到?”
他说到这里,擦擦眼睛,“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连尸身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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