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孙助教我应当如何?”
孙助教道:“此番公试,可酌情看大义的题目,以此定上下。”
“此诏一出,国子监也必然重设明经科,虽说如今的太学生多是凭干系而进,但别人吃肉终要给我们州县的寒俊一些汤喝,这也是漕使的意思。”
“我打算以新置明经科的名义,从州里增报两名明经生至国子监去赴试。”
胡学正皱眉道:“国子监会许么?”
孙助教笑道:“别忘了,朝廷传闻蔡漕试要入朝出任翰林学士,难道国子监还会不给咱们福建路这些军州一些颜面么?”
胡学正点了点头了:“那么此番公试……”
“你把卓毅者报来,其余再等李学正定夺。”
等待公试放榜这几日,章越一直于县学内,每日读书习字,有时也往家中食铺帮手。
章记食铺近来的生意一直很好,即便没有酒水这一进项,又是寒冬之时,也有很多百姓来食铺吃饭。
至于章越当初借彭经义的两百贯钱也是早已还清。
一切都很顺利,就是等候着放榜之事,章越之前有听说福建路转运使蔡襄要来,而学正正好卡在这时候放榜,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这时候瓜田李下,章越也不好去见胡学正,但消息一直有陆续传来。
如这一次朝廷有了令谕,在诸科外,另设明经科。
从这一次解试,省试起诸科加试大义十道。而明经科就是原先的诸科。
故而州学在推荐入国子监学生的考量,既是章句出众,也有训诂突出的。
十几个越斋的学生正在斋舍讨论此事。
听到此郭林则烦忧道:“我的大义向来不好,这些年我大多功夫还是在帖经墨义上,至于章句之学无从旁采,师弟你如何?”
章越道:“此番公试,就算再紧,我也将每场十道大义都写了,不过县学里将大义空着人也不占少数。”
原因很简单,以往大义都类似于拔高题。
你通十道帖经与通十道大义得分无二,而写一道帖经只要两三个字,但写一道大义却要好几百个字。范仲淹变法失败后,大义一度不考,如今才是被人拾起,也难怪无人重视。
见郭林如此,章越安慰道:“朝廷设明经科后,对于我等经生而言出路又多了一条明经,好处还是不小。”
一旁其他同寝的士子也是笑道:“不错,郭林平日在县学里你也拔优,这一次又是报了五经的三十余人之一,你若考得第一,也可被推至州里。”
“按照县学以往的惯例,也可免去三年斋用钱了。”
县学的惯例是公试出类拔萃者,第三等免去一年斋用钱。
第二等是推荐至州里后,可免去三年斋用钱。
第一等则是州里认为合格后,可以荐至国子监赴试,无论是南京还是汴京的国子监,都可以给一笔路费以及安家费。
但只要报至州里,无论能不能进国子监三年斋用钱即可免了。
郭林摇了摇头道:“以往县学私试,我向来都是在五名至十名之间,如今怎能被荐至州里?”
章越都:“师兄,以往你在五名至十名之间,是因你大义答得不好,如今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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