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朝中百官,可都是由这两位先帝一手栽培重用!”
黄鸣在老爹面前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就把自己关于嘉靖大礼议的一些了解都道了出来:“然后就是如今朝堂大权也还牢牢把持在这些官员之手,皇上做如此试探,他们自然是要严加阻止的,到时难免就会酿成举朝皆反对的场面。”
话说到这儿,黄鸣也不禁有些可怜这个和自己年岁相当的嘉靖帝来。
至少在这时候,他这个皇帝是孤独的,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别看他好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但其实在北京城,却只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会被朝中官员极力阻止。
他也确实是找不到任何其他人商量对策了,才会病急乱投医地,让黄锦回来问自己——毕竟自己之前看着还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而且年纪相当,算是有共同语言。
……
“黄鸣他真是这么回的话?”嘉靖在上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来,黄锦跪在不远处,整个人都匍匐于地,就更不知他会是什么神情了。
这让他感觉到一阵紧张,生怕儿子哪句话触怒了主子,但该回的话还是得回:“回主子,这都是黄鸣他所说,奴婢一字不漏复述了出来。”
良久的沉默,让黄锦愈发紧张,只觉后背都生出一大片汗来,嘉靖才幽幽一叹:“知我者,黄鸣也!”
不等黄鸣真个放松,他又接着问道:“那最后的一个问题呢,他又是怎么回答的?”
黄锦这才稍稍放松些,微微抬头:“主子恕罪,关于如何应对眼下之局,奴婢也问了他,可黄鸣终究才能有限,是不可能真帮到主子的……”
“你只管说他是怎么回话即可,帮不帮得上,自然由朕来定。”
“是。”黄锦恭声应道,“这回黄鸣给出的答案就两个词——坚持和等待。”
嘉靖两条眉毛迅速纠结在了一起,然后又缓缓松开,想到了什么,嘴角都多了点笑意:“他可有解释这两者的意思么?”
“奴婢问了他,他说坚持就是请主子您不要因为一时受挫就产生放弃的想法。您之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孝道怎么都是对的,既然直接让兴王入太庙还做不到,不如先从其他角度入手。”
“从什么角度?”
“他没说,只说这些礼制上的说法,只有礼部官员才最是了解,或许需要他们出手帮助主子才行。”
嘉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等待就是这个意思了?等着朝中风向有变,等到朕在朝堂之上的权威日盛,可以改变群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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