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根本不想理他,身子微微一转,就要绕过他。
不料黄鸣又横跨一步,挡了他一下:“老兄,你的做法是对的,就不该纵容他们借机敛财。”
这话让他终于停步,抬头看向黄鸣:“你说就不该塞钱进门?”
“对,所有人都不该给钱,这样他们才不会再跟人收钱。”
“那就进不去衙门啊……”
“要是所有人都不进衙门,最后挨收拾的只会是这些看门的。”
黄鸣的话又让他有些恍惚:“可这又怎么做得到呢?世道如此,里头的大人要钱才给安排官职,外面守门的自然就上行下效……”
“总有一日能改变这一切的,只要咱们坚守自己的本心。”黄鸣郑重地看着他,“老兄,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就去那边的酒楼吃些东西,慢慢细聊,如何?”
“戚兄”略有迟疑,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那就叨扰小兄弟了。”
……
鸿宾楼是这正阳门内,几大重要衙门之中,仅有的两座酒楼之一。
只从它所在的位置,就可知这酒楼的后台很不一般,而能来此吃饭的,自然也是非富即贵。
正因如此,这儿的酒菜价格比之京城其他酒楼也高出了三成,可即便如此,此处也依然不愁生意,哪怕是已过饭点,楼中依然宾朋满座。
在南边靠窗的桌上,五六道时鲜菜肴已端上桌,还有一小坛子竹叶青,光是这一些酒菜,就得五两银子。
“这儿酒菜的价钱也太高了,这一桌都够我在城外住上半个多月了。”
黄鸣听到这话又是一笑,为对方倒了一杯:“京城居大不易,若无丰厚身家或官职在身,来北京确实并非幸事啊。”
在对方叹气间,黄鸣又道:“看来老兄如今的处境确实有些困难。对了,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呢。”
“没什么尊大的,我叫戚长风。”这位一看就是个好酒的,端杯仰脖,咕嘟一下就把酒给喝了下去。
黄鸣见状忙又为他倒了一杯:“可有台甫?”
见对方眨眼,便又解释了一句:“就是表字。”
“我一介武夫,哪来的这等风雅的东西,你直接管我叫戚长风便是。”
“看戚兄作派,应该是从北边来的吧?”
“对,我是大同人,出身军户。我爹在时,因功升到了军中总旗,可他是因病过逝的,所以我虽然接替了他的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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