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露几乎包揽了飞行船上所有的杂货。
三层甲板加上底层货舱的擦地工作,厨房的帮厨,瞭望员,甚至是机械师康尼的助理。
她之所以这么拼命的干活,那是因为她太喜欢飞行船上的生活了,谢里曼一开始那句返航的威胁成了她无法承受的惩罚。
渐渐地,人们也逐渐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始终忙碌的姑娘,她打扫过的地方全都整洁有序,甚至是香香的。
至于她那双漆黑的手,人们看久了也就不感觉奇怪了,反而觉得那像是时刻带着的黑丝手套,给人一种别样的情趣。
薇薇安的舱室太小,为了能让女士有地方住,安普顿作出了牺牲。
他搬去了薇薇安的房间,也就是原本的大副舱室,而他原本的那间舱室足够容纳两个吊床,也就成了薇薇安与塞露合住的房间。
这是船上唯一一处男士禁入的地方,透着些淡淡的香味,船员们会以各种理由路过那里,在经过的时候放慢脚步,深深吸气。
前后甲板多了两个驱鸟人的职位,他们拿着弹弓和哨棒,有鸟靠近他们就挥动哨棒,如果那些鸟儿不走,他们就会用发射弹丸。
实际上他们是乐得打几只鸟下来的,因为船上的鲜肉早就吃完了,那些无法保存太久的食物是先被干掉的那一批。
有些时候新月号还会遇到成群的希鸟,这是一种翼展很宽的大型群居鸟类,至今谢里曼都没搞明白它们从哪里出发,要到哪去。
这个时候船员们就会抢着冲向那四台钢矛发射器,为枯燥的菜单添加一些新鲜的选项。
十二天之后,就连塞露制作的百香水都无法盖住船舱里乱窜的酸臭味了。
因为新月号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雨云,谢里曼停掉了清洁用水的供应,当然,他没有停掉两位女士的。
臭烘烘和对艰苦航行的忍耐是男人的待遇,不是女士的。
就在航行到第十七天的时候,待在舰桥的谢里曼听到了传声筒里塞露含糊的声音。
“那边是个什么啊……”
希尔彼得赶紧对着传声筒追问着方位,塞露支支吾吾,还不太习惯希尔彼得教她的方位辨识知识。
“船头的右手边……啊,两点钟方向?”
谢里曼走出舰桥朝着那个方向拉开望远镜,映入眼帘的景色有点奇怪。
原本该是绿色的碧海黄黄的,该是蓝色的天也黄黄的,在它们相交的地方确实是有个东西,看起来灰蒙蒙的,像是一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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