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姝站在旁侧,眼里多了几分嘲弄。
宋锦茵感受得到那抹幸灾乐祸,但此刻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她开口求上一句,这丫头在叶晚秋手里,必死无疑。
甚至连裴温姝,在事毕后也不会心慈手软。
“奴婢见过两位姑娘。”
宋锦茵喉间干涩,略带嘶哑的嗓音响起。
叶晚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原本阴沉的眼一点点地恢复常态,随即唇角微扬,细看之下还带着不屑。
“不替她求求情?上次我见你护着你身侧那丫鬟,像是连命都不顾了,怎么换了个人,便如此心狠?”
“两位姑娘的命令,奴婢不敢置喙。”
“你宋锦茵有什么不敢的。”
叶晚秋抬起手,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今日才修过的指甲,“你我相识一场,上次没能让你下跪,要不这次你继续求一求我,说不定你开口,我愿意饶了她呢。”
听闻此话,那小丫头眼中希冀更胜了几分。
她虽没见过宋锦茵,但这个名字,整个国公府里没几个人不知道。
以往大多是被人笑她爬了床还不得宠爱,如今却是羡慕世子爷对她的看重。
一连两次的出头,一次对上老夫人,一次对上国公爷,这该是怎样的恩宠。
小丫头跪在地上的双膝又往前头挪了挪,再次伸手抓着她的裙摆。
她干的都是些府里的粗活,没进过主子们的院子,是最低等的丫鬟。
像宋锦茵身上这样柔软又厚实的布料,她想都不敢想,可此刻她却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拼命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宋锦茵曾救过其他丫鬟,既是容易心软之人,没道理到了她这就如此狠心。
“求锦茵姐姐救救奴婢,只要姐姐能救下奴婢的命,以后奴婢万事都听姐姐的差遣!”
宋锦茵眉心微蹙,不再去抢自己的裙摆,就这么低头看着地上哭求的小丫头。
“我说过,我救不了你。”
她的声音又添了几分冷意,黑色眸子幽深如潭,没有一丝波动,赤裸裸地写了冷血二字。
只是那无情之下,还是有拖一拖,等着福禄院里来人的念头。
可碧玉到底能不能喊来灵翘,她其实心里没底。
“为什么救不了?”
那小丫头因着宋锦茵的话愣住,半晌才摇着头,眼中迸发出对生的渴望,和一抹看不透的疯狂。
“我听过你的事,你明明就救过旁人,为什么到我这你就救不了?不过是动动口的事,你去求一求叶姑娘,求一求不就可以了吗?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什么都听你的吩咐,只要你救我一次,救我一次!”
“我拿什么身份救你?”
宋锦茵见她有些失去理智,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你该去求的是前头这两位姑娘,而不是一个同你一样,要跪下来求饶的奴婢。”
“明明就不一样叶姑娘说了,你求她,求她就可以,你为何一定要这么狠心?你跪过世子,跪一跪叶姑娘有何不可?难道你要这般无情,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吗?求你,你明明也救过别人,为什么独独看不起我?”
人心大抵是最易惹人发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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