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退,小声道:“奴婢四雨,同,同雪玉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四雨。”
宋锦茵轻轻念了一遍,声音像是要凉到人心里去。
“既是我没怎么听过的名字,想来也不是干的什么重要的活。”
“锦茵姑娘”
“既如此,是谁给你的胆子去编排前头贵人的事?”
质问声落,语气透着威压,让面前的人脸色一白。
国公府里的大丫鬟个个都不是普通的姑娘。
宋锦茵若是真厉害起来,院里也只有王管家能有这样的气势,只是平日里她不愿多耗费心力,只要不惹到她跟前,或者耽误伺候的事,她一般鲜少冷脸。
但很少,并不代表她不会。
“锦茵姑娘恕罪,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嘴快,断没有编排贵人的意思,姑娘恕罪!”
“我恕罪有何用?”
宋锦茵起身,面容极为冷淡,“你既想着安排我的事,那便是打心底里觉得我做不了你的主,既如此,你自己去寻了王管家领罚吧。”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锦茵姑娘您饶我这一次,我下次一定看紧了自己的嘴!”
四雨边说边抬手扇向自己的脸,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屋里,而宋锦茵只是冷冷看着,没有叫停,也没有改变主意。
四雨见她不为所动,刚扇了一下的手怎么也抬不起第二次。
很痛,她不想再扇。
可她也不能去找王管家。
王管家面上瞧着和煦,但那也只是在世子面前,一旦出手,绝无半点犹豫,活脱脱一个冷面阎王。
思及此处,四雨想起了旁边看呆了的雪玉。
她挤出几滴眼泪,正想利用雪玉的心软替自己求情,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王管家叩门而入。
来人目光在四雨身上扫了一圈,转而又看向了宋锦茵。
“锦茵姑娘,前头”
犹豫了片刻,王管家又接着道:“前头让姑娘过去伺候。”
宋锦茵久未出声,就在王管家以为她在想法子拒绝时,她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依旧清冷,只是细听之下,里头藏着一丝沙哑和倦色。
“前头的花灯,可是已经全点亮了?”
王管家笑得有些僵硬,在心里替自己擦了擦汗。
这些年的曲曲折折,他是已经看不懂了,只求两边都不得罪,落一个晚年太平。
王管家轻咳了咳:“还未,许姑娘的意思,这样的景致,该是热闹一些才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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