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就起了,出去了一趟端来了驱寒的生姜红糖水。
这一夜,季招娣没回去。吴金花一家也没有人来接。
阮棠被迫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觉得背都僵硬了,一大早没等季南烽起来就麻溜地爬起来了。
出门一看,没想到季招娣已经站在了廊下。
“你在等我?”
季招娣点头,不敢看阮棠。“三嫂,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八九不离十。”就这一点,阮棠自信不会看错。
季招娣双手不停地搓着,他一夜没睡。“三嫂你是能干人,你说我要怎么做?我妈一定不会让我把江哥的孩子生下来的。”
阮棠最不喜的就是季招娣这种面团一样的人,给她出了半天主意回头还不如他妈一个巴掌一个枣。
“你如果问的是阮医生,我只能说医生只管看病。你如果问的是三嫂,那我也没资格给你出主意。”
“你才二十二,这辈子还很长,谁也没办法为你的一生出主意,只有你自己拿主意了,这一生就算是后悔了,也能咬牙走下去。”
季招娣呐呐不再说话,吃了早饭后就回家了。
过了没一会儿,吴金花骂骂咧咧地来了,问阮棠要堕胎药。
阮棠没有药,让她带季招娣去医院检查一下,私自堕胎有风险。
吴金花翻了一个白眼,“欠了老娘一百块钱,还想去医院?门都没有。”
不多会儿,季奶奶回来说,吴金花家里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光棍,来跟季招娣相亲。吴金花当场就收了一百五的聘礼。
“作孽啊。朱江今天才出殡,这头就定亲了。不管咋样,守个七天也算是全了一场情谊吧。”
季奶奶摇着头,不想再提吴金花家的事,这事做的太丢季家的脸。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因着接连出事,连年货都没置办。
“阮知青,你家年货买了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胡建设的媳妇刘卫芳扶着肚子在院门口叫唤着。“刚好有拖拉机去城里,咱们一起去呀。”
阮棠应了,转身就要去屋里拿钱。
“小弟,你想吃什么?”
季小弟叫嚷着要吃肉要吃糖,还没说完就挨了季南烽一爆栗子。“明年就要去县里读初中了,还要吃糖,能有点出息?”
季小弟捂着脑袋吐了吐舌头,转身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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