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第三日,天才蒙蒙亮,林远秋就从床上起来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许是白天想多了要去上学的事,加之那日的考较让林远秋印象深刻。
所以一连两个晚上,林远秋都有梦到自己坐在学堂里,然后与那日被考较时一样的情景,夫子念出上文,而他则马不停蹄的背出文章的后半部分。
可把他累的够呛。
老林头和吴氏也早早起来了,看到小孙子过来,老林头先开口叮嘱,“在学堂里要与同窗好好相处,别与人生口角,知道了吗?”
林远秋点头,“孙儿知道了。”
吴氏从衣袋里掏了一个小钱袋递了过来,“喏,这些银钱狗子带在身上,在学堂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晓得了吗?”
林远秋点头,不过并没伸手去接钱袋,“奶,爹爹已拿了银钱给孙儿了。”
“你爹是你爹,这是爷奶给的,不一样,喏,快拿着!”
吴氏不容小孙子拒绝,直接把钱袋塞到了他的手里。
林远秋只得收下。
冯氏眼皮有些浮肿,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儿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放心。
可是有啥办法呢,就像相公说的,儿子是挣前程去了,咱们可不能拖他的后腿,省得将来狗子也跟他爹娘一样,只能在地里刨食。
冯氏觉得相公的话很有道理,也听进去了,只是依旧没睡着,因为躺在她边上的林三柱,烙了一整晚的饼。
周氏和刘氏一早就去灶房忙活了,两人煮了米粥,炒了腌萝卜,还蒸了一大锅粗面馒头,至于煮鸡蛋,肯定是不能少的,如今家里有二十多只鸡下蛋,供一家人吃还是没问题的。
吃过早饭,林远秋没再耽搁,跟着爹爹快步往村口走去,而装枕头和被褥的大包裹,则由林远槐和林远柏两个人晃荡晃荡的提着走,他俩昨晚就与三叔说好了,说今日一定会帮狗子弟弟搬行李的。
等到了村口,林冬的牛车已经在老槐树下候着了。
林三柱先把儿子抱上车,再接过两个侄子手里的包裹放到了车上,而后自己也上了牛车。
这会儿牛车上的人并不多,想来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去镇上。
见三叔与林冬叔在说着话,林远柏悄悄转到林远秋的身边,然后在衣袋里掏啊掏,很快掏出一个小草笼来,“狗子弟弟,四哥把这个大将军给你,等到了睡觉的房间后,你就把它养在床底下,告诉你,我这大将军叫起来可威武哩。”
说着,林远柏把草笼子往林远秋手上一塞,而后就飞快的跑开了。
林远秋简直哭笑不得,这东西自己怎么可能养得了啊。
再看手里的草笼子,里面的蝈蝈一身翠绿色的外衣,两只眼睛像镶着的两颗宝石,脑袋上那又长又细的须角,显得威风凛凛的,看着还真像英姿勃勃的大将军呢。
……
等到了书肆时,高掌柜已经收拾好六礼在等着了。
芹菜是高翠娘一大早去买的,这会儿正用一个竹篮子装着,篮子里再摆上肉干,红枣,莲子,龙眼,还有红豆。
而竹篮的提手上还有细红绸缠着,看着增添了不少喜气。
见此,林三柱忙连连感谢,直道亲家大嫂让他省了好些力气,不然他自己还要跑趟菜市,届时再去周秀才那里时,怕是要晚了。
高掌柜笑道,“都是自家亲戚,哪需这般见外。”
今日拜师,周秀才特地请来师兄做见证,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长须老者。
《礼记》中有云: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
是以,在拜师仪式之前,自然是先正衣冠了。
林远秋理平略有褶皱的外衫,再正了正头上的儒巾,而后缓步走入大堂,大堂正中挂着至圣先师孔夫子的画像,林远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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