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点保护对象了,见状纷纷想要去捞,只是谁也没能快过白桁,奚陵才刚有点异样的苗头,他就立刻冲了过去,赶在奚陵摔倒前将他扶起。
又开始了。
记忆恢复时,那种钻心般的疼痛,还有部分画面出现之际,如同潮水般泉涌的恐惧。
奚陵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又开始哆嗦起来。
握着白桁的胳膊的手无意识握紧,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奚陵没有发现,白桁也一声不吭。
上一次奚陵失态的时候,除了白桁外的所有人都忙着招呼魔尸,全程没太注意,这一次却是看得实实在在,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倒是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太害怕了,于锦连忙道:“估计是受惊过度了,我以前伏魔也遇到过百姓如此,这里有静心符,很快就好。”
说着,他边掏符咒边开口,忍不住埋怨:“身子不好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嘛,这整得……”
白桁没理他的埋怨,直接抬手挡住了他的符,沉声道:“静心符没用。”
顾不上暴露,白桁就地让奚陵坐下,抬手轻点,封了奚陵胸腔及头部几处大穴,随后指尖一落,按住了他的眉心。
于锦当时就眼角一跳。
他是符修弟子的佼佼,立刻就看出来,白桁这是以奚陵肉身为媒介,就地画了个封印符,最后眉心一点更是直接作用在了奚陵的灵台,至于效用——
恕于锦才疏学浅,还真看不出来。
可是不对啊,先不说奚陵哪里来的灵台,这手法也是奇奇怪怪,灵力波动都没感觉得出,能有个什么卵用?
疑惑之际,那癫狂的笑声许是半天没见有人搭理,也终于停了下来。
“你们踩就是了,躲什么呢?”
一道声音响起,于锦猛地抬头,却见龙首之处,赫然站着一道身影。
那是……孟和玉。
夜色昏暗,雷声鸣鸣,刺眼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将孟和玉的脸照得晦暗不明。
这本该是十分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却因为对方衣服被扒的缘故档次大跌,莫名沾上了一点滑稽。
“这么多年,多少人在我身上走来走去,怎么今天就不踩了呢?”
“你们不踩……我怎么感觉得到你们在哪里!”
话音刚落,“孟和玉”身形一闪,瞬间锁定了方才开过口的于锦!
“我闻到了……你在哪呢?”
“我等了你一百二十年。”
“一百二十年,一百二十年!你终于敢回来了!”
他的速度快极,比之山脚的魔蟒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立刻散开,左支右拙,应对得十分吃力。
好在弟子一行人也不是毫无准备,于锦脚尖一点,大喝一声:“布阵!”
说罢,他从怀中一掏,掏出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若是奚陵还清醒着,定能认出,这旗帜乃是几个时辰前,撞到过贺永安的那面阵旗!
被撞以后,贺永安越想越是觉得蹊跷,因此刚同师兄弟汇合,就立即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于锦。
伏魔时任何一点小的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于锦十分重视,没有太多犹豫,便决定回身折返,拿回那面阵旗。
旗帜拿回以后,又听白桁讲了这魇蛟的过往,于锦知道,他赌对了。
这是当年清芜仙尊用过的阵旗!
旗帜经过一番紧急的修复,勉勉强强可以发挥些效果,但由于年岁太过久远,于锦几人实力也和阵主人相差太大,最终的效果恐怕连当年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好在身死多年只剩残魂还瞎了眼睛的魇蛟同样弱了不知凡几,阵旗刚一祭出,“孟和玉”的速度就明显慢了一截。
“又是这个东西。”
感受到熟悉的压迫,“孟和玉”恨恨开口,空洞的目光遥遥落在旗帜之上,即使瞎了眼睛,那眼中的怨毒依旧如有实质。
当年,那个他瞧不上的小玩意,就是拿着这面旗,一节一节撕裂他的筋骨,抽出他的神魂,还让他在此后的二十年里,日日夜夜重复感受着相同的折磨。
他怎么敢!
他可是仅差最后一步,就能迈入天阶的大魔!
狂啸声中,于锦几人迅速结印,将全部灵力注入半空中的阵旗。光芒大作,照亮山顶,魇蛟几次试图破阵,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势拦截。
——即使没了创造者强悍实力的维系,又经过了百年的磨损,这面早已残破不堪的旗帜依旧不容小觑,竭力护佑着每一位小辈。
“真不愧是清芜仙尊。”情不自禁地呢喃出声,赵延眼中满是崇拜与震撼。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强大到随手留下的一件物品,都足以吊打修真界九成九以上的修士。
再想想他这个毫无卵用的丹修,在这种时候甚至都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能退居后位,守卫着身后的“平民百姓”,赵延顿觉十分惭愧。
自诩半步天魔的魇蛟此刻却收拾不了几个修为平平的小辈,“孟和玉”显然已经气疯,发狂地大喊:“出来啊!你出来啊!你不是很能耐吗”
“不要让我来逼你!出来!出来!!”
“他在鬼叫些什么东西?”赵延满头雾水,嘟囔道,“果然什么东西都不能关得太久,瞧瞧,都关出了疯病。”
“谁知道呢。”白桁嘲弄地笑笑,轻轻按压着奚陵的额头。
奚陵任由他动作,始终一动不动。以一种防御的姿态蜷缩着,试图以此回避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
很快,魇蛟不嚎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想靠语言逼出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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