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地看着于锦。
过分立体的五官在明灭的篝火下显得格外凌厉,这一刻的他看上去竟然有些冷峻。
“你的救苦丹呢?”
白桁声音很沉,
被他隐约泄出的戾气震慑了一下,于锦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
白桁:“为防止突发情况,每一名玄裕宗弟子都要随身备药,以便随时救助伤患,我记得救苦丹是其中一种,你的药呢?”
“哦哦,在这里。”大概是白桁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了,于锦下意识拿出了东西,交到白桁手上的时候才觉得不对。
自己怎么问都不问就听了他的命令?
可东西都拿出来了,再拒绝也没什么意义,便找补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多谢。”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白桁拿过药,简单解释了一下。
奚陵生病了。
高热。白桁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烧得脸颊发红,看人都带着雾气,飞虎上前摸了一把,被烫得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这么严重!”
飞虎惊呼,反倒是当事人没多在意,非常淡定地摇摇头:“没什么事。”
“没事?”飞虎还没说话,一旁的白桁先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不明。
他像是被气笑了,理都没理还想开口的奚陵,径直去找了于锦。
奚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
这人是不是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目光一路追踪着白桁,奚陵第不知多少次盘算起要不要杀了这个人的问题。
不同的是,之前想杀是为了灭口,现在则是因为烦人。
一直跟着他很烦人,每一次跟这人对上,那种隐隐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更加烦人。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这人太没有边界感。
可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腾起,奚陵就又第不知道多少次压住了杀意。
杀人是不对的。
奚陵在心中默念。
洞外寒风刮过,冻得人一阵哆嗦,奚陵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对自己的身体却并不太在乎。
早在来泠霜镇路上,他就已经病过两轮了,雪山比外面还要冷上许多,就他这个千疮百孔的身体,不病一场才是怪事。
左右暂时也死不了,治不治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他清楚自己的情况,其余几人却未必了解,安昆和飞虎看着奚陵的模样,仿佛又看到了前两日他被飞虎推倒时的场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这可急坏了二人,他们骤然想起,今早去医馆原本就是推了人家才特意带过去看病,没想到飞虎和白桁都医了一遍,独独最需要大夫的奚陵被遗漏了过去。
“你还好吗?来,喝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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