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金字塔一样的阶级导致穷人与富人的差距巨大,穷人之中分层,而富人也分阶层,像容曜这样的家境,哪怕将姜遥和她的妈妈带走,囚禁起来,也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也导致了世界产生一套生存法则,穷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受到资本家的剥削,他们就跟奴隶一样,为了生存,费尽全力——那一片片矿区,以及工厂,是穷人的坟墓。
旧校区之所以存在,不是给穷人往上走的阶梯,而是起‘镀金’效果,读过书的穷人,依然处于底层,只是工作从沉重的体力活,变成繁琐复杂的工作。
如同古希腊时期的殖民地,最底层百姓在狭缝之中生存,法律的刀刃面对着他们,放纵着上层贵族。
这也给国家带来高到可怕的犯罪率,绑架贵族子弟,凶神恶煞的绑匪,再向他们的父母索要高昂的赎金。
灰烬覆盖了大半天空,空气质量降低,肺癌患者增多,皆是贫民、底层挣扎的百姓,面对疾病,无能为力,而繁荣豪华的城中心,有空气净化器,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蓝——
而姜遥以为幻听的一句句恶毒言语,却是真实存在的。
被疯狂压榨、出生决定命运的穷苦人们,恶意如同野草一般遍地生长,滋生出无数负面情绪,带来浓稠贪念。
恶意化为实质,凝聚成一尊邪神,俯瞰着所有的人,手指分散着密密麻麻的细线,操控着人心。
姜遥凝视着角落里的黑雾。
“你是因我而生,那我又是什么?”
黑雾是恶意的化身,容曜是它的容器。
那她是什么?
黑雾像损坏的机器人,一卡一顿。
“你、创造、了我。
恶意、将毁灭、这个、世界。”
‘叮叮——’
闹钟响起。
睡在地上的容曜腰酸背痛,以往他睡的床都是柔软舒服的,哪怕是病床,床垫也是为他量身定做,骨头、腰背、亦是颈椎,也会得到极好的对待。
哪像身下的木质地板,跟睡露天没有分别。
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往日受心理疾病影响,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纵使服用安眠药,注射镇定剂,也改变了他糟糕的睡眠情况。
他舒畅地吐出一口浊气,感受到睡眠足够,给身体带来的轻快。
听床上的动静,他抬头想要对姜遥打一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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