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安静将车子启动,往宴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是谁,对你动手了?”宴惊庭淡然开口问。
“上司,想让代驾开我的车送他。”楚知意心里气不顺,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宴惊庭不悦的气息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楚知意没发现,只对他说,“还好你过来的快,不然我就得被迫送他了。”
“看来我也得找两个保镖,霍浊说到底也是你的人,总不能一直让霍浊跟着我。”
“临近中秋,他会不在一段时间。”宴惊庭看向她方才被申哥握的手腕。
轻轻抬起来,看到雪白细腻的皮肤上落下红痕,他眼底便难以掩饰的浮现冷意。
“不能将他换了?”宴惊庭抬眸看她。
楚知意默默说,“宴总,我是基层,拿最低工资的那一波人!”
宴惊庭:“……”
他回答,“我明白了。”
楚知意喝了酒,被申哥气了一顿,这会儿也没力气和宴惊庭争辩什么,说完之后,就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想睡觉。
宴惊庭看着她眼下有些明显的青黑,就知道她今天在电视台没有好好的午休。
他摩挲着她的手腕,没有打扰她休息。
待回到宴家,宴惊庭弯腰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楚知意睁开眼,想下来。
“别乱动。”他护住她的脑袋,“要碰到头了。”
“一会儿被爷爷奶奶,婆婆她们看到了怎么办?”
楚知意说完,忽然闻到了他身上浅浅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她神情一顿。
宴惊庭淡定说,“你和我是夫妻,他们看到了也没事。”
楚知意没听他说什么,只是仔细又闻了闻他身上。
前调白芷,中调玫瑰,还有一些麝香的余味。
没错。
就是女士香水。
意识到这个答案,楚知意心口便堵了起来。
就像是忽然被人塞了一大口特别酸的柠檬,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楚知意从他腿上下来,闷闷的说,“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完全醒了。”
她也不等他,抬脚往里面走。
迎面对上了也回来不久,正在喝水的宴祁澜。
她恹恹喊了一句,“叔叔晚上好。”
没等宴祁澜回答,她就往卧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宴祁澜捏着杯子,轻轻扬眉。
没多久,他侄子也从外面回来,神情不怎么好看。
“叔叔。”宴惊庭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
“你和你妻子吵架了?”
“没有。”
宴祁澜勾着有些白的唇,“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看上去有些不愉快?”
宴惊庭抿了唇,“你想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也走了。
宴祁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背影,打开手机给已经睡着了的宴老先生打了一个电话。
“宴祁澜,你不睡觉想干什么?!”
“庭庭和他老婆吵架了。”
还在发起床气的晏老先生脑袋一蒙。
“爸,你快把妈喊醒,说庭庭和他老婆吵架了。”
“真的?”
“我亲眼瞧见的,还能作假?”
宴老先生连忙喊一旁的老婆子,“庭庭他奶,快醒醒,你孙子把你孙媳妇儿给气跑了!”
宴老夫人当即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庭庭骂了孙媳妇儿!她要被气跑了,闹着和庭庭离婚呢!”
宴老夫人急了,“那还等什么!你还不赶紧去拦着庭庭!我去喊玥玥!”
宴老夫人说着就穿上了衣服,去喊容玥。
庭庭要和知知离婚?
这怎么行!
宴祁澜无辜的看了一眼手机内火急火燎的两位老人。
奇怪……
他说的明明是庭庭和他老婆吵架,怎么变成离婚了?
唉,人果然是复杂的生物。
搅乱浑水的宴祁澜耸耸肩,上楼睡觉,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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