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在石头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想当年知府路过时家中尚未如此紧张,来者究竟是谁?还能比知府的派头更大么?
“哦,那贵客来咱们石头城,可言说了缘由?”
黎二郎沉吟了片刻,脸色凝重:“阿耶问询过了,听闻是要过来捉拿要犯。”
风声从黎东氏放出去,一时间石头城人人自危,消息走到叶霓这儿时,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
二娘忧心道:“究竟是甚凶徒,莫要坏了咱家生意才是。”
这担忧也绝非空穴来风,因为这些传言,来往石头城的脚夫行商少了许多,但却影响不了叶家什么,毕竟叶霓早就完成了叶家产业的升级换代,如今对接的都是些大客户,这些小波动影响不了他们。
见她但笑不语,二娘也只得叹气,“罢了罢了,我去给后院送饭哩。”
叶霓前脚刚递交了文书,后脚帮工们就撸起了袖子在客栈擦洗,早先其实擦洗过一遭,但陈氏兄弟今日将桌椅板凳都送来后,村民们总觉得又脏了,还要再扫撒一遍。
看来这客栈,不仅是二娘他们宝贝着,就连村民都稀罕得很。
“三娘,院子里还有木桶么?”刘大郎擦着汗从客栈里出来。
“有的有的,辛苦大郎了。”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客栈亮堂,我心里也舒坦。”
刘大郎摸着脑袋笑,又言昨日客栈来劈木头的,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他说的人叶霓知晓,正是那殷诚,二娘嘴里的‘凶徒’,恐怕就是谢长安这对主仆。
关于殷诚的身份两人也早就对好了说辞,对外就言是谢长安逃灾来的亲戚,甚?他失忆不记得亲戚?哦,那是最近想起来的。
因为豆腐生意的红火,仓河村的村民比起别处对外人接受度更高些,加上今年年初的旱灾,其实较真起来逃灾的人不少,看在叶霓和谢长安的份上,村里也没人议论什么。
打发完刘大郎后,叶霓就擦了擦手往客栈走,远远就瞧见后院里闷声劈柴的汉子,这汉子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高大,出门绝对的扎眼的存在,难怪谢长安急着把人往她这儿塞。
“我二姊送来的吃食,你怎得不吃?”
殷诚没抬头,只是瓮声瓮气道:“三娘收留我,本就是没齿难忘的恩情,怎敢索要吃食?”
“你饿着事小,若我这客栈柴禾不够坏了生意,这如何是好?”
高大的汉子这才抱拳道:“我知,等柴禾劈完了就吃。”
她点头,“放心,我家旁的没有,这豆渣饼多得是。”
早先做豆腐剩下的豆渣,模样好的就晒干做成豆渣饼,若是软烂不成型,就叫四娘拿去拌鸡食,如今日积月累的,旁的不说,叶家地窖里屯的一大半都是晒干的豆渣。
那殷诚听了眼睛一亮,他这般高大的汉子吃用本就比旁人要多,无奈主仆两人落难,银钱根本不敢大手大脚地花用,来到仓河村的这几天,他可以说是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听叶霓的意思,他这是可以敞开了肚皮吃。
“多谢三娘。”这次话里,倒是多了很多真诚在。
“特意给你留了好些,为何不吃了?”
殷诚老实道:“在三娘家食了太多豆渣饼,撑着了。”
“我竟不知你爱食豆渣饼……”谢长安默然。
殷诚黑脸一红,总不能告知他家主公,言三娘家不仅有豆渣饼,还有加了鸡蛋的馎饦汤吧!
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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