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的朋友已然是窦雨稚的好友。
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傅南琛和窦雨稚。
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傅南琛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在她昏睡的这两年,什么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
傅南琛抬眸,见来人是余安安,烦躁“啧”了一声毫不掩饰对余安安的厌恶,冷声质问谢子怀:“你带她来的?”
“安安,你怎么来了……”谢子怀没想到余安安会来,站起身担忧地唤她。
包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余安安身形纤细,最小号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宽松,苍白到病态的小脸被裹在白色绒毛围巾中,因消瘦的缘故澄澈的双眼显得越发大。
她凝视傅南琛:“酒会上被下药和你传播我照片这两件事,我已报警。”
闻言,包间内众人面色各异。
坐在最内侧端着酒杯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目光中透出些许惊慌。
女生忙放下酒杯,起身朝余安安走来,挽住余安安手臂劝道:“安安,南琛哥只是太生气才会贴你照片,报警就闹太大了,会给南琛哥带来不好的影响!而且傅伯父已经把照片的事压下去了,你别太计较了。”
余安安没有回应,自顾自开口,语声平静:“傅南琛,我想挽回曾经的感情不假,可不会下作到给你的酒里下药爬床,以你的能力……只要想查清始末,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她做的。
哪怕,他已经知道,因为幼时经历她对男女之事有极大的心理阴影。
“之前我不愿放手,是怕有一天我的南琛回来了,发现我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会怪我!”余安安轻轻挣开挽住自己的女生,枯槁苍白的手指将一直揣在怀中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酒桌上,“我努力过,但太累了!所以傅南琛……我不要你了。”
傅南琛视线从离婚协议书上挪至余安安脸上,冷漠阴沉的目光中似有意外。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放弃这段感情,无疑是痛的。
就像皮肉被一点点从骨架上剥离,疼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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