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种方式存活在这世上。
向冥王问过,回去偷她的身体的时候可有看见子言。
冥王将手一摊,说当时只顾着尽快将她的尸体偷出,并没留意其他。
无忧离开时,明明看着子言是抱着她的,冥王要偷她的尸体,就得在他怀中把她挖出来,如何能没留意到?
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问得急了,冥王便跟她摆出轮回之道,说她是已死的人,不该再过问前世之事。
再被她逼得急了,就吓她说,如果再问就将她送去孟婆那儿,灌她两大碗孟婆汤,让她将子言并着其他往事一起忘得干干净净。
无忧固然想知道子言是生是死,但他生也好,死也罢,都是不能再见的。
而与子言一起四年的记忆,对她而言甚过她的性命,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最终是屈服在冥王的鬼威之下,口中再不提‘子言’二字。
冥王看着这模样的她,心反而软了下来,去买了许多冥纸来,堆到她面前:“我真不知他是生是死,不过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多半是活不了的,去给他烧点纸吧。”
还只得六岁的她,瞟了那堆冥纸一眼,连手指都没去碰一下,抱着膝盖缩到床角怔怔出神,她不承认他已经死去,往后的十八年,她的忌日,都会朝着她认为西越皇宫所在的方向,望上一夜,但没为他烧过一张纸。
冥王没带过孩子,第一次知道小孩子会这么让人头痛:“你们一起不过短短四年,何必如此。”
她抬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从她知道世事起,便身在无人问津的冷宫中,身边只有一个他。
姨娘固然疼爱她,但姨娘那时肩负着西越与别国间的外交,又终是嫁了的人,嫁的还是北齐的靖王,平日也是西越住住,北齐住住,并不能时时在京中照看着她。
一旦遇上姨娘不在京中,宫女经常一两天才给他们送一次饭,而且送来的饭菜常常是馊得吃不得。
她饿了,偷偷去采果子,打野兔烤给她填肚子的只有他,如果运气不好,打到的山鸡太小,他就会自己饿着,却逼着她将小山鸡吃光。
小时候长个子太快,头一年的衣裳,第二年便再也穿不上,天气转了凉许久,都不见送新的冬衣来,他就会把自己的衣裳收拾着给她穿,而他自己却仍穿着夏天的单衣。
在她面前,他总说不冷。背转身,他认为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就会偷偷搓着胳膊驱寒。
她摔了,他从来不扶她,叫她自己站起来。那时她委屈,她哭,但后来大了才明白,他是不要她娇气。
在别人看来短短的四年,对被冷落在深宫中的他们是何等难熬,没有他,她早就夭折在宫中。
冥王,一个冥界的能活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怪物,如何懂得这些……
“郡主,你怎么了?”千千推了推她。
“呃,没事。”无忧的思绪被千千唤醒,呼出口气,垂下长睫,掩去泛潮的眼。
后来她虽然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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