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安稳快二十年,从未起过超过三千人的大型战事,吴郑科在此驻守十几年,也只不过是借着此处骄奢淫逸贪墨无数罢了,哪儿来的劳苦功高?你说的功劳,难道是想夸赞他贪墨的本事不小,隐瞒朝廷至今的功劳吗?!”
“姑娘你……”
“我什么?”
韩迎雪板板正正地跪着,定定地看着祁骁,哑声说:“皇上,边疆势乱,上行下效之下,太子在此有心无力,难有作为,情急之下特殊措施也是情有可原的,望您明鉴,切勿信了奸人之语,坏了父子情分。”
祁骁静静地听着韩迎雪与那官员辩驳,全程不曾开口,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笑。
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怎么看,都让人后心发凉。
那官员见状以为自己的话祁骁听了几分进去,转而就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前去军中查探,因吴将军身死之事,军中如今的确是人心不安,太子殿下所举的确是情急之举,可到底是不够妥当啊!”
祁骁伸手摁了摁隐隐作痛的眉心,慢条斯理地说:“你口口声声说,太子坏了规矩,动了人心,那你不妨与朕说说,这满朝军中的规矩,都是谁定的?”
还想喋喋不休的官员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危机,下意识地一僵难以言语。
韩迎雪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朗声道:“那自然是皇上定的规矩。”
祁骁笑了。
“是呀,规矩是朕定的,坏了规矩的是朕的长子,也是太子,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韩迎雪在宫里住了好几年,跟钟璃亲近的同时,与祁骁的接触也不少。
光是这么打眼一看,她就知道祁骁并未真的生气。
她放了心,对着祁骁讨巧地笑了一下,低声道:“皇上,都说关上门说自家事儿,太子殿下尚还年轻,有不懂事儿的地方,回去以后,您和娘娘把家门关上慢慢教导就是,要打要罚,那全看您和娘娘的心意。”
“除了您和娘娘,谁都不该对太子之事指手画脚,毕竟,除了您和娘娘,太子殿下就是最为尊贵之人,其余人若有不服气之处,那也只能憋着,谁让他是您的儿子呢?”
韩迎雪这番话说得蛮不讲理,却很是理直气壮。
祁骁听得呵了一声,眼底却慢慢地漫出了寒意。
他说:“是啊,你都知道,他是朕的儿子,可为什么还有人,会把这事儿忘了呢?”
“死了个吴郑科军心就乱了,边军就再难打仗了,若真是如此,那朕看这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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