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那跪着的官员还想多说,站在祁骁身后的韩迎雪却忍无可忍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吴郑科不过是个犯下了滔天大错的罪人,太子依律杀他为何不可?如果说杀了一个吴郑科就会引起军心动荡战事不利,那我倒想多嘴问一句,这镇边军,究竟是朝廷的军队还是他吴郑科一人的私军?!”
韩迎雪这话可谓是诛心。
还是当着祁骁的面问的,那官员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
他重重地叩首先是认罪,然后才苦笑着说:“姑娘有所不知,战前骤杀大将,本是军中大忌,吴将军犯了再大的错,也理应送往京城,由皇上亲自定罪,太子贸然杀人,一是有藐视皇威之嫌,二者就是会动摇将士们的心,微臣……”
“我看最藐视皇威的人是你才对!”
这官员显然也是对吴郑科身死不满之人,张嘴闭口,看似什么都没多说,可实际上字字言言指向的都是祁云宸。
照他这么说下去,祁云宸岂不是就要成了那一心想夺权,不顾大局甚至还藐视亲爹的混账了吗?
人心自古最难猜。
身在皇家更是复杂。
如今的皇室人员结构简单,相处也很和睦。
可历朝历代,哪个皇室的猜忌是摆在了明面上的?
若祁骁真为此对祁云宸起了疑心,父子猜忌,那日后祁云宸又该如何自处?
韩迎雪急急地想为祁云宸正名,顾不上礼仪姿态,往前噗通往地上一跪,沉沉道:“皇上明鉴,殿下是何种心性人品您是知晓的,殿下绝不会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为权夺利就不顾大局无故杀人。”
祁骁撑着下巴闭上了眼,淡淡道:“那你是觉得,吴郑科的确该死,是吗?”
韩迎雪迟疑了一下,下一秒一咬牙就点了点头。
“此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那官员听韩迎雪这么说,当即脸上就带了几分薄怒。
他冷冷道:“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吴将军镇守边疆多年,打下的大小战役无数,护我边疆数十年安宁,纵然是犯下了错,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功过相抵也可保全性命,何至于就该这般稀里糊涂地死去?”
韩迎雪阴沉着脸呸了一声,咬牙道:“功过相抵?”
“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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